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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柒。”煜炀低低呢喃着这个名字，身边所有的光影都褪去，留在他眼前的只有那个浴血奋战的女子，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好好保护眼前这个人。

看着煜炀到了之后只是站在原地望着苏九黎发愣，不上前去帮忙，苏九黎明显是强弓弩末，整张脸上都是冷汗，锦娘看得有些着急，在那大声调侃道：“嘿，小子，你再看一会，待会就能给这小丫头收尸了。”

身子一颤，煜炀迅速出手打开挡住他路的人，闪身到了苏九黎身边，靠着她的背，警惕地看着那些跃跃欲试的黑衣人：“你没事吧？还能坚持吗？”

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好久没有过，除了苏瑾柒，这是苏九黎第一次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煜炀的肩膀很宽厚，温暖的体温隔着衣物传过来，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余光扫到自己肩膀上的血快速染湿了煜炀月牙白的衣衫，苏九黎想到的居然是他这么干净的男子，是不该染上鲜血的，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看着周围把她和煜炀包围的人，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我没事，后背交给你了。”

眼下这种场景没有给苏九黎太多思考的机会，或许她对煜炀还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但现在为了击退这些人，除了和煜炀联手，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苏九黎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对煜炀来说意味着太多东西了，至少这对他来说，这代表着苏九黎原来敞开心扉接受他成为她的伙伴。

在苏九黎看不到的地方，煜炀嘴角轻轻上扬，甚至露出来洁白的牙齿，眼里仿佛盛着满天星辰，那么温润的人却是难得那么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也一反往常，轻快得像是林中的百灵鸟：“好，交给我。”

“一，二，三。”在苏九黎数到三的时候，煜炀和她同时冲了上去，明明就认识不久，一点都不清楚对方的武功路数，甚至彼此没有那么了解，可这种默契仿佛与生俱来。

每一次，苏九黎转身的时候，煜炀都能准确地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被男子宽大的手掌包围着的感觉让她在隐隐约约间觉得自己像是小时候在和哥哥一起练功，不管怎么样，哥哥都会好好保护她。

那群人的目标本来就是苏九黎，对锦娘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没什么兴趣，她趁着苏九黎和煜炀把那些人注意力都吸引住的时候，悄悄退出了包围圈躲到了一边去观战。

那两个人一举一动都那么契合，仿佛这本来就是一个灵魂分裂出来的两个影子，都是一身白衣染血，性子深处都是高傲清冷，那么相似，锦娘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小丫头命可真是好，遇到一个这么适合她的男子。

一柱香的时间转眼就过去，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越来越多，苏九黎的衣衫也越来越红，嘴唇越来越苍白，脸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什么动静都没有，煜炀忙着应付那些人，也没注意到她有什么变化。

黑衣人首领眼看情况不妙，对着身边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又吹了一个奇怪的口哨，剩下的人突然间变换了队形，从四面八方把苏九黎和煜炀紧紧围了起来，不留一扇生门。

煜炀退到苏九黎身侧，看着他们的阵法，眼神有些轻蔑，他的头顶的发髻在打斗中弄乱了，几缕发丝被风吹起，脸上因为刚才杀人有些狠意，但是比平日里瞧起来多了丝魅惑，不像之前那样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云中仙了。

“这种阵法是我幼时就玩过了的，没问题吧？”煜炀肩膀向前一送，撞了一下苏九黎，苏九黎眼神有些迷离，身子轻飘飘的，被他这一撞就扔了手中的剑往一边倒去，煜炀瞳孔猛地放大，急忙伸出手把苏九黎揽在怀里。

触手可及的温热感让煜炀有些愣神，他低头一看发现手上都是血，再抬头看着苏九黎的肩膀，那些鲜血好像都流进了他的眼睛里，琥珀色的眸子变得血红，像是话本里那些妖魔。

虽然已经很虚弱，这个温暖的怀抱让她想要睡觉，但苏九黎还是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尽量保持神智不要昏迷，模模糊糊的半睁开眸子就清晰地看到了煜炀眼中自己的倒影，还有那种眷恋和心疼，她想自己一定是又发烧了，看东西都不清楚。

那群黑衣人看着苏九黎倒下，瞅准机会，都攻了上来，煜炀似是抚慰一般轻轻拍了拍苏九黎的背，倒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让苏九黎有些好笑，然而，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煜炀把苏九黎的身子往怀里紧了紧，左手抱着她，右手持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