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夫一脸失落的离去,李捕头却心情千头万绪,问身旁衙役道:"县令大人起来了吗?"
衙役回道:"早已起了,大人这两日一直都未睡。想是??有什么心事。"
能没有心事吗,李捕头觉得自己现在就满腹心事。
"既然林思娘脱离危险,你们留下来看护她,她要是真的醒了??记住,第一时间通知我和大人。"李捕头留的衙役都是几个最心腹的人,这些人都是他在县衙这么多年亲眼共事过来的。也算经过生死。
"捕头放心,要是连个人都看不好,属下还有什么脸面在县衙当差。"
李捕头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好不容易林思娘脱了鬼门关,自然不能有任何闪失。
谢茵茵又被迫在县衙睡了一晚,这时候。才怀念起自己家里的那张软床。
这县衙的厢房,床板硬的咯的她腰疼,一夜过去醒了数次不说,早晨起来之后,觉得腰都要疼断了。
"今天、今天我一定要回家去??"谢茵茵抬起一张可怜的脸看向无恨。
无恨无奈道:"要帮你揉一揉吗?"
谢茵茵扶着腰的样子,活像上年纪的老太太。
谢茵茵露出羞赧,低下头,"啊,不好吧,那多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
无恨板着脸:"那你就疼着吧。"
谢茵茵立刻抬起脸:"不过你是大夫,既然我现在身体不舒服,成了病人。医患之间,何分男女。"
说着上前一步,直接站到无恨身前,还主动侧了侧小腰。
无恨:"??"
半晌之后,还是只能伸手,扶在了她腰上。"是这里疼吗?"
谢茵茵赶紧点头:"疼,疼死了。"
无恨便慢慢握住劲,替她揉着。无恨用的巧劲,不轻不重,刚好在腰部大穴上。揉了几下后谢茵茵就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哼。
"还有哪里疼?"
谢茵茵赶紧又指了一个地方,"这里,还有后面。我觉得我整个后背像被人打了一样。"
而且还是重重狠狠的打了几拳。
无恨又揉向其他几个地方,这丫头纯粹就是以前活的太娇气,恐怕连硬板床也没睡过。
谢茵茵一边舒服的舒口气,一边道:"我猜林思娘肯定已经好了。"
无恨握着她的小腰,漫不经心说道:"凡事都别断定的太满。"
这样才不会失望。
谢茵茵下意识转了一下头,结果牵扯到腰。又是一声惨叫:"疼疼疼??疼!"
无恨黑着脸:"你就背着身说话就行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谢茵茵苦着一张脸:"要是林思娘没脱离危险的话,李捕头现在肯定早就带人闯进来了。"
现在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他们都在这等了半天了,没有衙役来、也没有吧别的动静,只可能是无恨的药起作用,林思娘安稳活到了今天早上。
谢茵茵忍不住说道:"我们今天。也许真的能回家了。"
无恨沉默揉着腰,也没有应和谢茵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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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县令院中,李捕头说了林思娘的情况。不管怎么样,受害人转危为安,这都是极大的好事。
"人还没醒过来。不过只要还活着,就??可以慢慢等。"
醒过来也是迟早的事,这样一来,谢茵茵和无恨的嫌疑,自然就减轻了许多。
蔡县令目光幽幽:"这两天,捕头辛苦了。"
李捕头也是忙前忙后,蔡县令手边能信任的人,李捕头算是一个。
而且本来蔡县令就不认为是谢茵茵在害人,如此不过是正好解了蔡县令的心结。
"既然??谢茵茵两人嫌疑不大,那今日,属下是不是就把谢茵茵和她表哥、暂时放了?"
当然并不是一点嫌疑也没有,但也不必要继续把人扣着。而且听说谢茵茵家里也来要人,可以暂时先放他们回去,然后,即便后续有什么,到时候再抓也可以。
出乎李捕头意料,说出这句话后,蔡县令却沉默了下来。
"大人?"
蔡县令似乎想了什么,面色复杂:"把谢茵茵??放了吧。"
"是,属下这就去??"李捕头的话戛然而止。良久过去,他表情逐渐惊愕:"大人是、是说??只放谢茵茵一个人走吗?"
蔡县令眸中很幽沉,盯着惊愕的李捕头,字字说道:"对。谢茵茵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