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眯,迸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个,是,一个歌妓”
大殿上响起低低的笑声,兵部侍郎又赶紧补充道“皇上,那个歌妓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倚红院的头牌,我儿子遭遇不测的那天,他的随从说有看见一个可疑的女子……”
“哈哈哈,闫侍郎,那晚赏莲诗会我也在场,我怎么没见什么可疑的人物?”武安侯大笑起来,言语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当时戚将军的夫人早产,您忙着照看,哪有空暇注意别的?那女子身法极快,待我府上的人追过去,她却消失不见了!我恳请皇上派人搜查武安侯府……”
他的话还没说完,殿上顿时议论纷纷。
“那个歌妓呢”,任墨言觉得那里不对,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事发后微臣派人去找,可是那个歌妓不见了”,闫侍郎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可听在别人耳朵里却成了笑话。
“哼,歌妓消失了,可疑的女子也消失了,闫侍郎,这两个人不是你凭空捏造的吧,目的就是把你儿子的死栽赃在我武安侯府头上是不是?”武安侯怒火中烧,厉声质问。
“微臣已经查到那个叫暗影的……”闫侍郎还想再辩驳。
站在最前排的李丞相清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闫侍郎,话可不能乱说,侯爷平白无故地害你的儿子干嘛”
“够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此时不得再提”,商墨炎冷冷喝道。
“丞相大人,您不是让我把罪名安在武安侯的身上吗,那您干嘛替他说话”,下了朝,闫侍郎偷偷来到相府。
“是可我没让你把其他乱七八糟的也说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坏了主上的大事。
幸好目的已经达到了,武安侯和兵部肯定会势不两立的。
兵部侍郎唯唯诺诺,本来还想问他的尚书之位怎么样了,现在也不敢应声了。
没过几日,皇上驳回了李丞相提议兵部侍郎担任兵部尚书的折子,李丞相还为此和武安侯吵了几句,说他公报私仇,武安侯说他没有,是闫侍郎资历不够,皇上才因此听取了他的建议。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最终他们俩推举出来的人都没有选上,而是一个中立派推举出来的人应选。闫侍郎气的吐血,李丞相安抚了他几句,心里却很满意这个结果,一切都按着主上的计划进行着。
已是三伏天了,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任凌羽从侯府回来直到太阳落山才出了门,在花园里缓缓转了一圈,然后到池塘边喂鱼。
扑通,一块重物落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溅了任凌羽一身水,头发都打湿了,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胸前的衣服也浸湿大半,黏黏地贴在身上,这副样子好不狼狈。
“呀,这是谁啊,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吓死人家了”,尚书府大小姐任颖雪娇滴滴地惊叫起来,然后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你啊,二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被一只畜生惊扰了”,任凌羽抹抹脸上的水珠,淡淡答道。
“你”,任颖雪俏脸微变,“小贱人,敢拐着弯儿骂我们,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昊然,佳琪给我狠狠地打”。
尚书府的大少爷任昊然年方十四,顽劣狠毒,最是听他大姐的话,四小姐任任嫣然年方十五,最是趋炎附势,唯利是图。此时一听大小姐发话,两个人一起冲向任凌羽,挥起拳头就往她的身上打去,任凌羽眼中寒芒微露,手心里多了几根银针,手法奇快地插进了两个人的手腕,俩人还没有近她的身就端着手哀嚎起来,“疼,疼,哎呦,疼死我了”。
任颖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叫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任凌羽,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可没碰他们,大姐莫要冤枉我,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吧,夏季毒虫多,没事别乱逛,小心危及性命”,任凌羽善意地提醒她,眼底是浓浓的威胁之意。
“你,你太过分了,昊然不小心溅到你身上谁了,你竟敢拿毒虫叮咬他,还有可怜的四妹,你也不放过,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他们可是你的亲弟妹啊”,任颖雪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想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