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七活八不活
任凌羽忙活了一夜,天快亮才回到尚书府,任凌羽以扇子覆面睡的正熟,朦胧之间听到院内有人吵闹,顷刻间睡意全消起身踱到院内,见翠竹正伸开双臂阻挡刘嬷嬷进来,“二小姐在小睡,谁都不能进去打扰。”
“二小姐?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也敢称二小姐,快去叫她起来,大夫人有请!”
“不知道大夫人叫我何事?”任凌羽缓缓移步上前,漆黑的眸子里有火光闪过。
“去了就知道了,跟我走吧”,刘嬷嬷粗暴无礼地去拉她的衣袖。
任凌羽轻笑一声,堪堪避了过去,“走吧”!
到了前厅,任凌羽上前行礼,“母亲找女儿有什么事?”
“我可不敢当你的母亲”,温氏凉凉地说道。
任凌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多问,顺从地立在一侧,只见大夫人坐在正中,其他几个姨娘坐在下面,地上还跪着两个人,一个老妪,一个中年汉子,因为他们都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不一会高莲香母子也被请来了,这么大的阵仗,温氏想干什么。
任峰远一进门就喝道“又出什么事了?好不容易休沐一天”。
“老爷,要是有人鱼目混珠,对尚书府图谋不轨该如何处置?”温氏给他递上一杯水,阴阳怪气地说道。
“乱棍打死,扔出府去”,任峰远想也不想出口说道。
“老爷明断,来人啊,把二小姐和高氏给我拿下”。
“噗”,任峰远一口水喷了出来,“关他们什么事?”
“老爷,我一直对这个二小姐的身份有所怀疑,这次派人调查终于证实一件事,她根本不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她跟您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温氏言之凿凿,高声说道,在场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任凌羽的眸子暗了暗,大夫人怎会知道?难道她的身份泄露了?
“凌羽怎会跟我没血缘关系?”任峰远听见这话很愤怒,却也有些怀疑,大夫人无缘无故不会这样说。
“老爷,这个所谓的二小姐是高氏与别的男人生的,我有证人可以证明这一点”,温氏嘲弄地看着任凌羽,她的风头越来越盛,得趁早除掉。
“你胡说,老爷你不能相信她啊,二小姐是我和你生的,你忘了当年你是如何上了奴家的床了吗?”高莲香尖叫起来,目光却闪烁不定。
任凌羽松了一口气,原来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随即又想到一旦证实她不是任峰远生的,她还是会被赶出尚书府,没有尚书府二小姐这个身份,很多事办起来非常不方便?任凌羽轻蹙眉头,先静观其变再说。
高莲香说地太过露骨,女人们都羞红了脸,任峰远面色尴尬,“是,那个,当年我年少无知一时做了糊涂事,这才有了凌羽。”
“老爷曾说过当年您路过高氏茶馆时正是清明时分,细雨蒙蒙,对吗?”温氏缓缓问道。
“的确,这个我记得清楚”。
“那凌羽是什么时间出生的?”
“她是来年的正月十二出生的,我怀胎九个多月辛辛苦苦生下的,老爷,她怎会不是您的骨肉啊!”高莲香抢先答道。
“你还敢说谎,凌羽到底是什么时间生的你心里有数”,温氏冷笑一声,对着任峰远道:“老爷,这个娼妇骗了你十几年,今天我就揭穿她的谎言,李婆子,你把当年的事给尚书大人再说一遍,要是有半点不实,当心你的狗命。”
一直跪着地老妪吓得瑟瑟发抖,“是,是,老婆子不敢说谎,当年是我亲自替莲香接生的,那年一入腊月就开始下大雪,腊八那天我在屋里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就看到莲香靠在那里,她说自己快生了让我帮她接生,孩子生下来后,她给我了一定银子让我保密,对外宣称孩子是正月出生的,因为那场雪一直下到正月中旬,村里的人都不出门也就没有人怀疑”
任凌羽看高莲香面色发白,想这二小姐十有八九不是任峰远的女儿了,可是选秀在即,她怎么也不会让件事打乱她的计划,黑的她也要说成白的。
“老爷,你听到了,这个杂种是腊月初八生的,那个娼妇她骗了你”,温氏痛心疾首地对任峰远说道。
“莲香,她说的可是真的?”
高莲香心里有鬼不敢看任峰远,只是不住地磕头,嘴里还说着“老爷,奴家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老爷,奴家心里苦啊……”
任峰远见她顾左右而言他,颓然坐了下来,摆摆手,“夫人看着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