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似是故人

“皇上，您觉得呢？”

任凌羽这话一出，底下的人都大惊失色，商墨炎性格阴狠，刚愎自用，一向不容许别人说一句反驳的话，这个任二小姐敢这么跟皇上说话，不要命了！

任峰远吓出一声冷汗，一下子跪倒在地，“小女以下犯上，请皇上……”

商墨炎面色阴晴不定，挥手打断任峰远的话，直勾勾的了看着这个苍白俏丽，却异常熟悉的脸，不知为什么她的大胆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是隐隐的兴奋和宠溺。

任凌羽的眼神澄澈如水，却深的如海，她就那样倔强地回望着商墨炎，等待他的回答。

“朕觉得你柔弱清秀，不像是持凶伤人的人”，商墨炎说的一本正经，定王爷和商谕泽的脸一下就变了，又听他说道。

“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许任二小姐深藏不漏也说不定”。

后半句话一点也没有他们俩的脸色好转，因为这句话充满了，嗯，调戏的意味。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对质吧”，任凌羽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那由我先开始吧！”

商墨炎点头，定王爷敢怒不敢言，心里暗忖，皇上为什么如此偏向她，看来，事情不太好办了。

“那就继续刚才的问题，小王爷是在哪里见过我？”

“武安侯府，莲花诗会上”，商谕泽一脸笃定。

“哦，原来如此，那一晚小王爷也去了，那晚我穿的红色纱衣的确显眼了点”，任凌羽嘴边噙着一抹冷笑。

“诗会虽然人多，可是你模样出挑，衣服艳丽，我早就对你有所注意，所以才言语冒犯了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心狠手辣，敢伤我”，商谕泽自以为故事编的天衣无缝，没看到惠文郡主拼命地跟他使眼色。

“那能否再问小王爷一个问题？”任凌羽双颊生靥，清丽无双，一双眸子亮的仿佛能看透人心。

商谕泽心里有些发怵，硬着脖子吼可以一句，“快问”

“你说你冒犯轻薄于我？我真不记得有这回事，我的记性一向不好，小王爷是不是再多说一点好让我回忆回忆，例如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说不定这罪还真是我犯下的？”说多错多，任凌羽不动声色。

“时间我记不清楚了，就是诗会开始没多长时间，你离开人群，我尾随你到后花园的小道上……”

商谕泽正想继续编下去，定王爷用力咳嗽一声，商谕泽赶紧闭嘴，定定神说道，“追问这些细节又什么用，反正我听出来那晚伤我的那个人就是你，你因为我轻薄你心怀怨恨，才下此狠手”

听到这话，商墨炎轻皱眉头，“谕泽，就凭声音判断她是凶手，太不靠谱，有没有其他证据”。

“皇上，谕泽的口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那晚下大雨，什么痕迹都被冲刷干净……”

“定王爷”，任凌羽里厉声打断，“如果一个人的信口胡诌也能当做证据，那请皇上听听我的证言”。

“那晚诗会我穿的是青色衣衫，根本不是什么红纱；我一入诗会就因头痛伏案睡着，当时我周围的女眷都可以证明，至于后来，先是被惠文郡主给叫醒，然后被她抽了一鞭还被绑了起来，是吧，惠文郡主？”

这些都是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事，惠文无可否认，无奈点点头。

“那晚我喝了酒，衣服我可能记错了，当晚那么多女眷，我记错了也没什么稀奇，至于时间可能是在诗会快结束的时候，”商谕泽死鸭子嘴硬，强辩道。

“呵呵，小王爷，那之后我忙着帮戚将军的夫人接生，实在没时间让您轻薄”，任凌羽早就猜到他不敢把潜进任府杀害一条人命的事说出来，只要他说的是谎话，就可以找到破绽，谁知道这个小王爷会编如此拙劣的故事。

“小女确实是冤枉的，请皇上明查啊”，任峰远适时地跪地喊冤。

“皇上，谕泽说了那晚他喝了酒，这些事情哪还能记得清楚，可是他被刺伤的那天可没有喝酒，他虽然不成器，可是从小耳朵就比常人灵敏，听声辨人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啊！”定王爷也赶紧为他儿子说话。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小王爷有如此本事，任凌羽脸色凝重没有再说话，紧抿双唇，目光幽幽地望着上面的商墨炎。

商墨炎的心揪在了一起，她这神情像极了他魂牵梦绕地那个人，被他压在身下凌辱，她因为春药的缘故柔媚可人，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清醒后总是用这种眼神望着他，说不清楚是恨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