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拉,谁知道……哈哈哈”。
任凌羽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疼的她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怎么回事,这次怎么会这么厉害,她无暇顾及当下的狼狈,紧咬牙关,努力让声音变得正常,“四儿,扶我起来,我们走”,然后胸口又是剧烈一缩,她痛的眼前一黑,狠命地咬着舌头才不至于晕过去。
四儿赶紧扶起她。
“二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任凌羽的浑身是汗,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去,身后传来任颖雪的奚落声:
“麻雀怎么也变不了凤凰”。
四儿扶着任凌羽艰难地回到那个闷小的屋子,她的手心滑腻腻的,全是任凌羽的汗水,不安地喊出声:“二小姐……”
任凌羽苦笑一声,吩咐道:“你把我放在这儿,快去找太医院的院首翁太医,快去”。
四儿见事态严重,没有犹豫,把任凌羽放在床上就跑了出去。
任凌羽闭着眼睛靠在墙上,面如死灰,心口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她用尽力气才忍住不叫出声来,她昏昏沉沉地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天黑也没见一个人来,连四儿都不曾回来。
任凌羽淡淡地冷笑起来,枉她自以为聪明,算尽帝王的心思,利用她人的感情,千算万算却漏了她这幅残躯病体能否经得起她折腾,这下好了,本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下玩大发了,差点把自己玩死。
她故作倔强地拒绝了商墨炎的关爱,又故意说出“一入宫门深似海”的话激起他的怜惜,结果商墨炎果然如他所料地不再逼迫她,这不代表放弃,而是一种更深的爱护。可是别人不懂啊,旁人以为是皇上对她失去了兴趣,下午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人来问一声,平日里对偏宠她的父亲也没有露面,想必以为他这个二女儿已经失去了价值。所以,太医院那边怎会派人来给一位小小庶女诊治,她就是再等一天,也不会有人来。
任凌羽紧握拳头狠狠地向胸口击去,一下又一下,终于嗓子窜出一股腥甜,一张嘴,吐出一滩鲜血,胸闷逐渐消失,疼痛也有所缓解,她胡乱地拿起帕子擦擦嘴,脱力的躺在了凌乱的床上。
半梦半醒间,四儿哭着回来了,见到地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哭的越发厉害了。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任凌羽没好气地说道。
“小姐,怎么办,我等了那么长时间没有一个太医肯跟我来,您的身体……”
“放心,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任凌羽面无人色,一双眼睛却黑亮有神,“你帮我办件事”,她得想办法把她生病的事传到商墨炎的耳中。
夜已深,任凌羽把玩着手里的哨子,犹豫再三,放进嘴里吹了起来,可是只吹了一下就拿了出来,不行,她不可以太过依赖季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