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任凌羽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慢慢坐直身体,笑靥如花,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姐,你这不是为难妹妹吗,明知妹妹还病着,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众人哗然,没想到这个二小姐说话如此直白,这下看那个大小姐怎么收场。
“窝囊废”,西林的德诏公主对任凌羽嗤之以鼻,觉得她窝囊又没骨气。
“凌羽,只跳一小段就行,别扫了大家的兴”,商墨炎不是没看到西林那几位脸上的嘲讽。
任凌羽忽然想笑,他们这个皇上啊,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永远只想到他自己的利益。
她欠欠身,低眉顺眼地应道,“好,臣女遵命”
任颖雪跟着乐声很快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动作轻盈,赢得阵阵喝彩声。
任凌羽反而一直没动,直到一个鼓点响起来,她才缓缓转起圈来,然后越转越快,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突然间,宽大的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无数的红莲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带着清幽的花香散落在地。
鼓点越来越密,任颖雪依旧是流于俗套的寻常动作,美是美却没有新意,人们的目光都被任凌羽给吸引住了,谁更胜一筹已经非常明显了。
任凌羽面色潮红,呼吸有些不稳,眼里闪着傲然的光,她不等商墨炎开口,就坐在了水榭的围栏上,随姓洒脱,自有一股韵味,让人移不开眼睛。
“天铭太子以为如何”,商墨言面露得意之色,朝季天铭那一桌问去。
“翩若惊鸿,美极了,不过天铭好奇你衣服里的红莲从何而来,是早就有所准备为大家献舞了吗,那刚才为何故作推辞,这样子惺惺作态,我西林国的贵女可学不来”。
季天铭一向以为西林比东钥强,此时抓住机会故意奚落东钥国,丝毫不在乎商墨炎越来越黑的脸。
“天铭太子都没有听臣女解释红莲的由来,就如此奚落嘲讽,哼,西林的男子武断狭隘,我倒是为惠文担忧了”,任凌羽勾起眼角,挑衅的看着季天铭,眸子里却满是笑意。
“凌羽,不可”,商墨炎心中真想为她鼓掌喝彩,嘴上却严肃地呵斥道。
“天铭太子生气了?”任凌羽款款走下台,顺手拿走了惠文郡主手里的红莲,递给季天铭,“凌羽给您赔罪,我这个人啊,就是心直口快,天铭太子不要见怪啊”。
心直口快?季天铭气的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却又不能发作,他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能与一女子斤斤计较,一把夺过那朵红莲,“任小姐,还是先给大家解释解释莲花的事吧!”
“臣女摘取花瓣是为了做荷花酥,昨日皇后娘娘派人来,说是上次臣女做的荷花酥清香宜人,甜而不腻,她很是喜欢,问还有没有了,所以,臣女才丫鬟们摘了一些,打算回去的时候带回去,没想到却有了别的用处”,任凌羽说得一本正经,末了,还对着皇后歉意一笑,“娘娘,现在荷花没了,臣女的荷花酥可能要晚几日了”
“无妨,晚些就晚些,本宫也是吃个新鲜”,轩辕雪赶紧配合地说道。
季天铭一听有皇后娘娘作证,不好再追究下去,讪讪说道:“荷花还可以做糕点,有机会我也尝尝”。
“好啊,天铭太子想吃,我就多做一点,不过得劳烦太子一件事”,任凌羽狡黠一笑,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季飞寒,季飞寒背部一寒,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现下花瓣没有了,需要人再摘取点,既是太子要吃,不如让你的人去摘吧”。
季天铭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七弟,你可愿意揽了这差事”
季飞寒起身白袍舒展,笑的人畜无害,“臣弟的荣幸”。
商墨炎看任凌羽几句话就把矛盾引向西林内部,大为欢喜,而一旁的轩辕雪眸色却暗了下去,这个任二小姐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