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寻找帮手

任凌羽出了皇宫去了翁子虚的府邸，翁子虚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惊讶，一席黑色长袍，脸上是毕恭毕敬的神情，“任小姐，有什么事吗？”

任凌羽笑道：“翁院首，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的属下，你没有必要这样”

“任小姐心思剔透，医术高超，又聪慧过人，我虽然不知道你入太医院的目的，可定是有所图谋，翁某只想平稳度日，请小姐高抬贵手”，翁子虚面上隐隐有恳求之意。

任凌羽轻叹，她是最明白这种心情的，可是……

任凌羽轻抿朱唇，过了片刻，才道：“翁院首，我十分抱歉，可是有些事因你们医仙门而起，程云南护短，你要是再不管，还会有无辜的婴孩遇害的”。

“你都知道？”翁子虚震惊地看着她，他早就知道这个任小姐不简单，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她也知道。

任凌羽颔首，“程灵素每年食十九个婴孩地脑浆，用来恢复容貌，这件事本不关我的事”，她的心口蓦然一痛，“那个孩子就死在我的怀里”，之后就不再言语。

翁子虚大惊，“灵素师妹行事乖觉，偏执，没想到已经丧心病狂地到这种地步了，你既然认识程云南，应该让他去阻止她，她最听他的话了”。

“你那师弟什么秉性，你应该比我清楚”，任凌羽嘲弄地笑起来，“他怕程灵素缠上他”。

翁子虚面色凝重，久久不言，任凌羽也不说话，怔怔地望着繁星满天的天空，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死去。

三年前的家破人亡，当性奴被凌辱，身体的折磨，这些她都恨。可是这次她不是恨，而是心痛，痛到无以复加，那个孩子，那些孩子，季飞寒的冷漠，人性的自私，让她从来没有如此后悔来到这个肮脏丑陋的世界。

等了许久，翁子虚歉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他虽然同情那些孩子的遭遇，可是他有自己想保护的人，好不容易平静了这些年，他不想再卷入旋涡中。

桌上的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任凌羽的表情，一室静谧。

“可，要是我知道翁院首最重要的人的消息呢？”

“咣当”，一团火光冲了起来，翁子虚还来不及消化任凌羽的话，连忙起身扑灭地上的燃着的灯笼，扶着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美妇人，“你怎么出来了？”

美妇人就是翁子虚的那位夫人，予娇龙，此时花容失色，颤抖着问了一句：“你说的是我的旭儿吗？”

任凌羽有一丝触动，随即眼尾扫过翁子虚，“翁院首，你的孩子不过丢了四五年光景，尊夫人听到只言片语就如此激动，那些死了孩子的父母是如何承受剜心之痛，你应该最能体会”。

翁子虚面露哀戚之色，缓缓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任凌羽看着他夫人殷切的目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别过头，道：“关于那个孩子，我知道的也不多，程云南曾经提起过，他偷那个孩子本来是想杀死的，可能是为着夫人的那份情没有下杀手，而是交给一个路过的南越商人，并用一具小孩的尸体骗过了程灵素。”

“如果那个孩子的命大，现在还活着，应该就在南越境内”，任凌羽把自己知道的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她原本是打算以此要挟翁子虚拿到醉仙草的，现在提前把筹码说了出来。

夫妻二人喜极而泣，“南越，子虚，我们快去，我们去找旭儿……”

翁子虚轻声安慰着他的夫人，直到把她送回房里，才重新继续刚才的话题，“任小姐，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我孤身一个人不可能把她杀了，而且她毒术那么厉害，一般人也不能近她的身”。

任凌羽确实很苦恼，如果她有季飞寒那么高的武功，或者拥有暗影那样的组织，她早就把那个女变态杀了，免得她再去祸害别的孩子，就不用提早打翁子虚的主意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翁子虚长长吐一口气，“那就只能光明正大地打败他们了”。

他见任凌羽疑惑不解，道：“医仙门的规矩，可以允许门人互相比试，输的人要自毁双手，或者为奴为婢侍候胜者三年”。

还医仙门呢，规矩这么变态，怪不得能养出程云南和程灵素这样的“奇才”，任凌羽脸上的鄙视毫不掩饰，开口道：“那程灵素那么孤傲，肯定会选择自毁双手，到时候杀她就容易多了”。

翁子虚道：“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前提是我们得赢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