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动手”。

四儿又飞起一腿，也被多福挡了下来，月芷脚步微滞，厉声喝道：“四儿，你不想要命了？你们主上可是等着你汇报消息呢！”

听到这话，四儿收回拳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任府的人躲得远远地看着月芷离开，在她即将跨出尚书府的大门时，高莲香忍不住喊了一句，“凌羽！”

她回头，目光扫过任府的众人，“我叫月芷，从此，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任凌羽”。

东钥的边境停着一辆朴实的马车，月芷掀帘而入，不出意外地看见了穆子睿，他欣喜地叫了句“月儿……”

月芷无意识地收紧了手里的锦蔓，月儿？是谁曾几何时也这样叫过？

“我们走吧”，她拒绝了穆子睿伸过来的手，坐在了他的对面，淡淡开口道。

马儿撒开四蹄跑的飞快，马车里依然颠簸的很，月芷像往常一样皱起来眉头，想要抱怨几句，以睁眼却看见的是穆子睿关心的眼神，她立即舒展眉头，回了一个笑容，然后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不是他，所以任何的喜怒哀乐都变得不再重要，连抱怨都觉得是在浪费力气。

月芷一直混混沌沌的，好像灵魂一直不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她正用淡漠的眼珠子在半空俯视着自己，那双空洞的眼神里有嘲笑，同情，还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