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如果死了一个

“这下怎么办？”

月芷傻眼了，她当初帮赵婷婷切除寄生胎都没有碰到这种棘手的情况，怎么在这么重要的比试中遇上了。

“我也不知道”，翁子虚摇摇头，和月芷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地苦笑起来。

“你还记得二长老的原话吗？”程云南也是愁容满面，突然眼睛亮了起来，“他说只要两个孩子分离开来就行。”

“你的意思说只要分离开来，就算是两具尸体也算赢吗？你当你们医仙门的人都是傻的吗？”月芷没好气地反驳，如果他们动手，两个孩子都活不成了，她宁愿不做这个分离手术。

程云南一向剑走偏锋，思维不同于常人，翁子虚愣了一下，剜了他一眼，“二长老是没有明确说明，可是你想要钻他话的漏洞，程破天肯定第一个不同意，而且你的名声也彻底毁了，别耍这种小聪明。”

月芷温柔地看着这对同卵的双胞胎兄弟，因为共用一个心脏，他们的呼吸很微弱，身体瘦小，在襁褓里闭着眼睛，安静地让人心疼。

“你们俩误会我的意思了，他们是共用一个心脏，我们通过分体至少能保住一个吧，这样那群人也无话可说，如果我们不分离，依他们现在的情况，很难活过三岁”，程云南走到月芷的身边，用手拨开两个孩子，经过他们的诊断，他们胸部连在一起的部位除了肝脏，还有心脏。

这也是让他们陷入困境的原因，肝脏少一部分，孩子还能活下去，可是心脏怎么样也不能一分为二，这两个孩子只能活一个。

听着程云南的解释，月芷沉默了，她知道程云南说的是最好的方法了，可是她还是不忍心，这样做等于是直接杀死了另一个孩子，他是有机会再多活一段时间的，难道为了比试的结果，要把一个小生命提前扼杀吗。

“我同意”，翁子虚沉吟了一会儿，果断的回答，“这是最好的方法了，月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与其让两个孩子一点点痛苦的死去，还不如尽力去救治另一个。”

“就是，丫头，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你也知道这次比赛的结果多重要，你赶快做决定，等我们赢了，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孩子了……”

这句话戳中了月芷的软肋，她低着头终于点点头，半晌才说了一句，“我怕的是我们一个都救不活，这场手术堪比一场心疾手术了，你们又有多少把握？”

说完月芷推开门，站在门口长长吁了一口气，山中清新凛冽的空气直冲鼻腔，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她顺着香味看去，这座院子的一旁种植了大片的腊梅，黝黑弯曲的枝杈上是星星点点的黄色，她很快就别开了眼睛，腊梅也是梅花，她却一点都不喜欢。

翁子虚和程云南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月芷在想什么，是这一对连体婴儿，还是她的孩子，最终翁子虚道：“开始准备吧，所有的刀具消毒，麻沸散，汤药，你主刀，我负责维持生命体征。”

“为什么不是你开刀，你不是自负你的刀法比我高明吗，而且你跟着丫头学的时间也比我早”，程云南有些发怵，第一次在翁子虚的面前谦虚起来。

“我要用金针封住穴位，防止出血过多，还要护住心脉，你行吗？”翁子虚拿出一排金针，认真地消起毒来，月芷曾说过，任何进入皮肉的器具都要消毒，以防感染。

“我也是会针灸的，说的就你一个人会似的”，程云南小心嘀咕起来，看着那排金针闭上了嘴巴，要论内伤的诊治和针灸之术，他的确比不上翁子虚。

他拿起那精致小巧的手术刀，咽了咽唾沫，然后放下，问了一句：“你做过这种心脏的手术吗？”

没等翁子虚回答，他懊恼地说道：“你怎么会做过，从古至今估计没有一个人敢在心脏周围动刀子，老翁，你有把握吗？”

“没有！”

“哈，我就知道没有，那你刚才不回答她的话，我还以为你……”

“你还有心情幸灾乐祸，天都快黑了，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光线越暗，手术越是不容易做”，翁子虚无语地打断他的话。

“快帮我拿一下，还有这个”，月芷抱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程云南忙接过来。

“跟老翁想到一块了，我来点灯”，程云南一看手中全是等，急匆匆地去点灯。

“程云南，我对心脏的了解也不是特别多，别这么看我，就算了解的不多，也比你们强，我上学的时候可是曾经划过人体所有部位的结构图的”，月芷没好气瞪了回去，“既然决定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