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账房先生都快,带在身边肯定有用!
柳绝山这时站在了“无形的舞台中央”,这个位置其实中人是灵堂前面,但此时却已经成了舞台中央!
他看着大伙,缓缓地道:“诸位,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柳家的新任家主。,x`x!k~a!n_s`h?u^w?u\.-c*o`m+~5¨2,s′h?u.c*h,e^n¨g`.+c`o′m¨柳泉,继续当大总管,负责柳家所有产业的打理!以前的规矩,都不变。现在,丧礼正式开始。”
灵堂内白幡低垂,檀香混着纸灰在烛火中盘旋。柳绝山跪在五具黑漆棺椁前,孝布下的指节攥得发青,不知是真的心痛还是做戏给别人看。
司仪敲响铜磬,余音震得梁上白灯笼微微摇晃。
“柳氏慕白公并子女破浪、云帆、沧海、如烟四位,魂归——“司仪拖长的尾音中夹杂着族中女眷们的抽泣。
平日里没少受过柳家恩惠的年轻子侄们盯着棺椁上未干的漆痕,那暗红像极了表妹如烟的唇角的一抹朱红。
三通鼓响后,执事捧着族谱踉跄出列。当“除名“二字落下,柳绝山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牙齿磕碰的声响——是柳玉堂在发抖,他袖口还沾着赌坊的骰子粉。
“献刍灵!“纸扎的骏马在火盆里蜷曲成灰,玉堂想起了堂哥柳破浪教他骑真马的那年,春草刚漫过马蹄。此刻族人们敷衍的哭声里,唯有他的眼泪砸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的圆斑。
匆忙赶来的两个道士还没喝口热茶便被请了上来。两个道士一男一女,十有八九应该是夫妻。
男道士开始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
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
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
初称度亡魂,皆承经功力……“
道教认为人死后魂归地府,受业报轮回之苦,此经可助亡魂脱离地狱,往生东方长乐世界。
男道士念完,女道士则为柳如烟诵《血湖经》。
“……血湖池中,诸魂苦楚。
腥风秽气,昼夜无间。*零¢点?看·书. +首?发`
吾今说法,洗涤冤愆。
玉液灌沐,超生人天……“
人群中两个生面孔正窃窃私语。
“看来咱们来晚了,朱五不见了。”
“你说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可能陈县令派的人暴露了,惊扰到了他!”
“怎么办?回去复命,就说朱五又逃了?”
“只能这样了。”
“那要是上头问朱五逃哪去了,怎么回答?”
“那……咱们现在就去打探一番,实在没头绪就实话实说,反正咱们是连夜往这边赶的,一刻没闲着,到了这里的时候丧礼也刚开始,至于朱五为什么不见了,咱们也不好妄自揣度!”
“好,就这么说定了,走!”
两个人从进来到离开,都没有惊动旁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当丧礼结束,所有来宾都与柳绝山一一告别!
和这个新任家主搞好关系是每个柳家人的当务之急!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柳绝山都会坐在柳慕白曾经的位置上,你不去拥护自有别人拥护!忠心若是表明晚了,到时候比草还贱!
柳绝山不再拒人千里之外!
开始的狂傲是在震慑人心,如今众望所归,就需要亲情的维系,只有软硬兼施,自己的位置才能坐得长远!
等所有人都走了,柳绝山留下了柳泉和柳玉堂!
他开门见山道:“柳泉,你昨晚是不是遇到凤九霄了?”
柳泉毫不犹豫:“是!”
见柳泉答得痛快,柳绝山露出满意的表情,“嗯,你知不知道,你只要犹豫一下,你就已经是死人!”
柳泉额头见汗,颤声道:“多谢家主不杀之恩!”
“家里的银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