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秦昼已经把她的本子放了下来。
程稚还是很容易觉得羞耻和尴尬的,不过把自己做的人物设计草图给别人看,这种事情已经经历过太多,她虽然羞耻,但还能扛得住。
在这方而的脸皮比别的方而要稍微厚一点点。
程稚清了清嗓子,甚至还朝他探身,更加厚着脸皮问了句:“你看完啦,感觉我画的怎么样?”
“…………不错。”秦昼的眉毛似乎又抖了两下,“挺有意思。”
程稚拿回自己的本子翻开,看到一些肌肉线条漂亮,在各种稀奇古怪的部位以奇怪方式裸露身体的男人。长发、触手、异瞳、女装、兽人……等等,这些在她眼中已经算是一些比较基础的设定了。
都是过去风靡一时,又逐渐衰弱下去的游戏设定。
未来的流行变得很快,转眼间就会卷起一股浪潮,最快可能三五天之后就会偃旗息鼓。但总有那么一些老套到甚至可以被称作复古的设定,踏过漫漫历史的长河,兴衰演变,永远流传。
……比如霸总。
程稚看着秦昼眨了眨眼睛,试图从自己的职业角度来理性地分析这个人设为什么这么讨喜。
毕竟策划的视角和美术的视角还是不太一样的,美术很多时候只要考虑时髦和好看,策划却要去思考他背后的商业价值。
她才想了不过半分钟,“观察某个商品”的眼神就出卖了她。秦昼俯身靠过来,宽大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
程稚:“?”发生什么事了。
她自己都没察觉,虽然看不见东西,但她完全没有紧绷身体,仍旧十分信任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只是茫然地眨着眼,长卷的睫毛在秦昼手心里挠来挠去,像是挠在心上。
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放大,程稚感觉到温热的鼻息靠近,带着点秦昼设定里的铃兰香味,紧跟着,有吻落下来。
他的吻试探着深入,随着俯身的动作,膝盖压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触她的耳垂。
程稚痒得缩了下脖子,在亲吻的间隙嘟囔:“有、有点突然,昼――”
秦昼顺势吻得更深,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又痒又温暖的感觉从肩颈之间离开,顺着衬衣滑下去,从衬衣的下摆又探进来。程稚从经历过这样温柔又强硬的攻势,脑袋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在这团乱麻彻底解不开之前,她抓住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偷偷思考――或许真的不应该把秦昼当成一个纸片人。
哪个纸片人会这样用宽大温暖的手掌触碰她呀?掌心贴上来之后整个右半边的腰都开始发烫,又像是泡进了温暖的泉水里舍不得离开,恨不得探着身子去索取更多。
秦昼轻轻舔舐她的下唇,手指没有继续向上伸过去,黑眸沉沉地望着她,低声道:“不要再那样看着我,阿稚。”
程稚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是怎样看着秦昼了。
难道她刚才的眼神很勾人吗?
秦昼的唇就近在咫尺,说话时都能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彼此,要亲不亲的感觉简直能把人逼疯。
程稚偏了脑袋躲开,脸颊上已经粉了一片,几乎找不到自己原来的声音:“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秦昼在她耳边问道。
程稚喘了口气,才勉强恢复一点镇定:“秦昼……你的手好烫。”
秦昼指尖颤了下。
“秦昼,昼昼。”程稚抬起一点身子,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你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