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去。”

重明正听见她说起烧，阴着的脸上就有些焦躁，听她说不是太严重，药都不用吃，这才平缓一些，到底不敢再大意，他又问。

“昨天你们确定她一直好好在房内？”

清儿纳闷，根本不清楚他为何会这样问。

“在呀？奴婢两人伺候了王妃入寝的，她睡着了奴婢才趴着迷迷糊糊睡着，期间王妃一直都在，天模糊亮时醒来一次，也在。”

她如此笃定，重明正反倒更不安了，却也没再问下去，挥手将她遣退下去。

清儿端着水盆下去，重明正这才入了内室坐到床边上。

看着床上睡的明显有些难受的人儿，伸手，以手背贴在她的脑门上，不是顶烫，还是有些灼手的，他将旁边留着的湿帕子叠好，再次放她头上。

看着那张虽然细致许多，但也同时虚弱很多的清瘦脸上，忍不住叹息。

“不过一晚上，你如何又将自己折腾成如此模样？现在你不同之前，你不知吗？”

没有人回应他，最终回应他的还是他无力的叹息。

低头，她的手率先映入眼帘，手背上伤痕虽然给孟从之的药抹去很多，但依然有着狰狞印痕，他将她的手捏起，拇指轻轻磨锉在上面的痕迹，低声道。

“当初你痛到极致，梦里口中，声声都是他，现在在你梦里的人，究竟是谁呢？”

“……”

回应他的只有冷寂，司空鸾像是听到，又像没听到，只是睡的更不安。

他摸摸她头，安抚她下来，完全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奇异的是不安的人真的安宁下来了？

重明正看着她眉宇间没那份痛苦了，才心里好受一点，自说自话的安慰自己。

“罢了，是谁又有什么重要？你还依旧是我重明正的摄政王妃，在乎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只是鸾鸾……”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恳求，卑微且隐秘，只对着此刻不省人事的她才能开口。

“你可千万别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你飞的太远的话，我的牢笼没办法跟的那么快呀？我……不想失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