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真正失去，发现再无法得到那个女人一丝回应的时候，有些男人会像疯了一样，想要夺回。”

司空鸾给他说的背肌有些发寒，强笑道。

“没那么严重吧？齐家大公子可不是贺竞舟那样，拿不起，也放不下那种人……”

“我见过齐裕看你的那种眼神。”

重明正打断她所有的笃定，且比她更为笃定，笃定到让司空鸾对自己的判断质疑了。

“什，什么眼神？”

他告诉她，眼底晦暗一片。

“隐忍，扭曲，然后逐渐加剧的阴暗，疯狂，那眼神我太熟悉了，曾经多少次看到你在他身边完全依赖，我便与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你不喜欢这种人，

感觉危险，总是回避，你直觉很敏锐，也确实该离这种人远一点，却不知这种回避，越是回避，越是强烈。”

“为，为什么？”

对这一点，司空鸾无法否认，现在都还是挺在意的，毕竟在她看来，如果喜欢就去追，如果不喜欢，也是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对他这种阴暗疯狂的心态，她至今无法想通的。

在这半年的相处过程中，她清楚重明正在政务上，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可对她这件事上，简直没有道理可言。

尤其当年为坏她心情，做过许多讨厌的事，抢她的姑娘，抢她的美酒，一言不合战场上打了街头再打一架，也因此结了不少梁子。

现在他说齐裕步上他后尘，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人，她还是无法理解这其中是个怎样的转变。

“越是回避，越是疏离，越是让人想要重新得到你的野心，想将你囚禁，除了自己，让任何人无法触及你，他之前具体什么人我不清楚，

我能感觉到，他现在是我的敌人，所以我很难保证，他现在不会用比我当初更卑劣的方式，将你夺回去。”

司空鸾再想到齐裕，当时云国使团离开前，她是做了有意刺激他野心的事的，可那不过是为搅乱云景帝的局，得一刻喘息罢了。

如今给他这样一说，她反倒怀疑，齐裕的崛起，是不是真与她如今对他的距离加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