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和宫中平素是没有什么往来,特别是那些立藩时间长的王府,来往就更加疏远了。
但不论怎样,宫中有万寿节这样的喜事,或是得了元子,又或是有太后在的话,太后祝寿,皇后过寿,还有每年的一些节礼,这些节礼贡物要是不上心,那就是自外于天家,全天下的亲藩也没有这般蠢法的。
更何况荣王府现在是近支宗室,朱载墐的曾祖父,当今天子的祖父便是宪宗皇帝,两家还没有出五服,就算在平民百姓来算还是一家人,何况是特别重纲常伦理的天家?
皇帝万寿节是在九月,现在才四月,按理来说是不急,但朱载墐的话也是站在道理上,既然要派人进京公干,挑一些好的贡物,顺道送至京师先收着,有何不妥之处?
这也是朱载墐得了李富宁的提醒,提前令王文海准备,这便是凡事站在了义理之上。
“请问太妃,”朱载墐眼中满是好奇之色,脸上也是轻松的笑容,他再次一抱拳,正色问道:“这一次开库,请问太妃,到底有何不妥之处?”
太妃看着眼前朱载墐这模样,恨不得立刻就叫人行家法。
最少是痛打一顿,要依太妃的本意,最好是把朱载墐给活活打死算了。
这嫡孙从小时看着平常,不吭不哈,对自己的诸多掣肘干扰,甚至是蛮不讲理的各种举措都是忍耐下来,而今这一阵子却是一反常态,对自己一再顶撞!
当自己的面指责贵溪王,那可是她最心爱的幼子。
又是夺走内藏库,现在太妃和贵溪王最要紧的钱袋子是被夺走,并且定然要不回来。
贵溪王身边的近侍,说处死就处死了。
就是那后进殿的陈德,看那奴才面若死灰的样子,显然也是被唬的不轻。
这么几次下来,就算太妃是个粗蠢愚妇这会子也是看的出来,自己的威严权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削夺,从此之后,不要说拿王府公中的产业给幼子,就算是长久下去,自己也多半要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