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般整顿内外,肃清长史司和王府诸司……”
“刚硬的牙齿早早就掉落了,柔软的舌头却能长存。”朱载墐微笑着道:“这是老子的比喻,我以为,行事该刚硬时就要刚硬,该柔软时便可柔软,所谓刚柔并济这样的道理可能就是用在这样的事情上吧。当然,我也不可能任由王文海之流胡来,这一次给他们机会,也是趁机考察他们的品性和能力,过于贪污的当然要惩治,然后该赏则赏,并用制度约束,这才是长久之道。”
李富宁拜服道:“殿下考虑周全,行事并不孟浪,不急不徐,稳妥细致,荣王一脉有后如此,老奴也是替老荣王殿下高兴啊。”
朱载墐看着眼前的老宦官,这人面皮白净,颔下无须,此时此刻脸上满是欣慰笑意,他心中一动,问道:“承奉正今年多大岁数了?”
李孟宁笑眯眯的道:“老奴今年刚过花甲之年。”
朱载墐道:“若是大父还活着,比承奉正大不了几岁啊。”
李富宁笑道:“老奴比庄王殿下小四岁……”
朱载墐脑中灵光一闪,看着李富宁道:“承奉正是宫中挑出来的,李承奉是第二任,这么说来,当年大父还在宫里为皇子时,怕是已经和承奉正相识了吧?”
“殿下真是太聪明了。”李富宁忍不住赞道:“老奴不过稍微暗示了一下,殿下就已经推断出来了,实在是令老奴无比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