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不妨放在别人身上。现在最想咱们倒霉的不是徐阶,他还早的很。你想一下,还有没有人想湖广出事,想咱们灰头土脸?”
“儿子明白了。”严世藩的细白牙一咬,冷笑着道:“对那位来说,这事也正是瞌睡遇枕头,要是荣王真的谋反,对仇鸾这大将军可是好事。这厮越来越将大明官兵当自家产业了,恨不得把兵权都拢到手里。”
“所以他离倒霉不远了。最近咱们已经引了几件小事在他身上,皇上心里也是有些不高兴了。”严嵩眯着眼道:“荣王这事他若不跳出来还好,跳出来揽事,就是他倒霉的时候到了。”
“到底爹还是老谋深算一些。”严世藩赞了一句,接着又道:“那这事就不把张岳拉下水了?”
“别了。”严嵩道:“湖广贵州苗乱已经闹了好几年,除了张岳这样的,别人也镇不住,你把赵文华,何宾之流弄过去,把大事搞出差池来,皇上大怒起来,可是没有人能劝的住。”
严世藩倒是真的想把几个同党推到地方上去,不管是总督还是巡抚,在地方上的油水比在京里当侍郎京卿要大的多。
但想想父亲说的也是有理,生苗之乱闹的越发厉害,把赵文华推到川湖总督任上不难,要是把事弄坏了,怕也是会惹下不小的麻烦。
况且赵文华更想去的是江南,那边地方富裕,捞钱容易,赵文华多次送礼给严世藩,就是想捞一个去江南地方的差使,捞取功劳和银子,回京之后不光能更进一步还能发财。
这么一想,严世藩也就放弃原有的想法,转念一想,说道:“奏疏里说荣王怎么厉害,行事果决做事狠辣,他不会真有什么谋反的想法和打算吧?”
“聪明人不会做蠢事。”严嵩取了湿巾抹了抹汗湿淋漓的额头,沉声道:“越是聪明的亲藩,就越会明白谋反是没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