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一个托盘,上头是一大碗的烧肉,配一大碗米饭,还在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二兄,这是我们吏员的饭食,今天有人看斩首吐了,吃不下,我将他那份给你带过来了。”
“哈哈,那我就受用了。”
兄弟二人很默契的没有多谈斩首的事儿。
毕竟血淋淋的场面对人很有冲击力,杀敌人是一回事,看到曾经并肩作战的袍泽兄弟被斩首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宁思道来说也是很有感慨,被杀的七人他都脸熟,其中的那个小旗官也曾经请他帮着修改文书字句,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斩杀,给宁思道的冲击也是相当之大。
王府吏员除非是盗卖资财,贪污,或是里应外合,对外行间谍之事,否则的话一般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甚至王府文吏中有一种共识,若殿下要确立王府内部法规,除非是叛卖的内奸之类,否则一般的罪行以剥官夺职,驱逐,或是关押,夺俸,罚银为主。
要是如军中那样动辄斩刑,估计会有不少人辞职跑路。
殿下应该也是有一样的看法,到目前为止其实犯了过错的官吏其实不少,但殿下对文官吏员的处罚程度就轻的多。
宁思道自己的想法便是,军中的事是兵凶战危,一个不慎死的就不止今天那七人,可能是七十人,七百人,甚至千万人。
所以殿下对军中的管制法度相对严格甚至残酷严苛,宁思道虽是理解,但一想到那场面,内心还是一阵不适。
兄弟二人在桌前坐下,窗外的毡军们已经排队领好了饭食,开始吃喝起来。
“兄长这一次立功不小。”宁思道等宁思忠吃了一阵,才开口道:“现在各司官吏已经在传言毡军立功的事了,二兄你的大名被多次提起来,连我都沾了不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