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进若有所悟。
这段话,才是支撑孙永吉的力量所在。
自己这样上报,虽然朝廷中枢会有人支持,自己也无后患。
但对湖广高层甚至川湖总督来说,则是驭下无方,举措失宜。
人家好好的官当着,自己惹出常德之乱来说已经是失职,孙永吉要压,自己要上报,两边争执起来,湖广高层支持谁?
可以说孙永吉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李文进脸上的筋都暴了起来,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武官在此时象是变了个人。
他想喝斥一声,下令将此人拿下。
但知府和指挥使官职还差一级,平时压着武官是文贵武贱的积习,又没有律令说知府能管着指挥使。
孙永吉的上级是都司,但真正管着他的是兵备道和巡抚。
在两人瞪眼之时,终于有人来报,湖广巡抚屠大人,巡按胡大人等人已经接近城门,即将进城。
……
朱载墐这几天过的很平静。
就和么儿,桑秀一直呆在内廷里头。
当然,偶尔还是要去看看毡军和亲军训练,有时候也跟着跑几圈。
总体来说,在外间风起云涌,常德府和湖广的官员焦头烂额的时候,王府内外都是相对的平静。
这种平静淡然的姿态对平复亲军和毡军的心态也至关重要。
开初几天,亲军和毡军都有些骄纵,心态都很浮燥。
甚至不听军令,抵抗和顶撞军官的事儿都有发生,在这此前是不可想象的事。
朱载墐狠狠罚了那些骄纵的军士,打军棍,扣饷,或是关禁闭的手段都用上了。
只是没有斩刑和插箭游营,更没有割耳,割鼻子等明军常用的肉刑手段。
朱载墐认为,只有最没有办法和手段的人才会对自己的军士用这种伤残肢体的方式来施行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