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庸庸碌碌却相当自信,除了对同道中人外,对天下间任何人,任何事,任何阶层都是持一种高傲中带着鄙夷的态度。
大明的文官好歹还能开眼看世界,并且有独立思考发表看法的自由。
到了清季的文官就是奴才加读死书,毫无创见又愚昧自大,晚清种种笑话太多了。
彭荩臣当然不会有什么定论,以为亲藩都是贪婪无能短见之辈。
荣王展现出来的一切,足够了。
“行了,这里事没啥好看的了,底下无非是扯皮。”
两个粮商吓的面色惨白,打行的人纷纷跑散,估计也会有人跑去报官。
他们身后的粮商和士绅也会支持。
但又能怎样?
能把荣藩的仪卫司亲军武官和将士抓起来?
关押判斩?
这怎么可能?
亲军是为了护卫王府资产,对手是一群打行无赖。
哪怕再下作无耻的官员也不会做这样的判决。
何况对面不是普通人,在争产夺利的事上,王府弄死多少人也是白死。
从太祖皇帝到太宗,到仁宗,宣宗,英宗,宪宗,孝宗,武宗,到今上。
大明皇帝的实录看一圈下来,训斥亲藩的旨意极多。
最多是严重警告。
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受惩罚了。
雷声大,雨点小。
真正叫王府出事的是有悖人伦,争产,忤逆,甚至彼此暗害。
天子身为宗室之长是不能不理这些事,甚至因此废掉一些亲藩,用圈禁甚至赐死的办法维持纲常秩序。
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为了一群无赖废掉荣藩?
不正好是落人口实,皇帝对荣藩有忌惮之心,连争产夺利这种事也拿来当借口。
高傲如嘉靖皇帝绝不会这么做。
王府无事,这些亲军自然也是无事。
了不起关押一阵子,扯一阵皮,也就无事了。
彭荩臣站起身来。
在这里看的够久了,没必要再耽搁下去。
澧州那边已经在持续进行着,各种准备已经做好了。
只要彭荩臣去点头,彭应时就能把事定下来。
那个叫何思赞的礼部官员就能上报朝廷,确定此事了。
那就去澧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