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索性把秋衣裤全脱了,只穿儒服,尽管如此,还是热。
不仅热,还痒。胸口痒,他时不时把手探进怀里抓挠,为此在礼仪课上被老师半开玩笑的斥为不雅。
趁四周无人,他躲在一棵梅花树下撩开衣襟看了看,只见左胸一片绯红,一道鲜红的弯月痕迹格外刺目。
“兴许是过敏了。”他自由自语,整理完衣服,他考虑着要不要去医务室让校医给看看。
“汪!”
他突然听到一声犬吠。
一只黑狗跟在他身后,黑色的眼睛凶巴巴地瞪视着他。
“好可爱。”虽然黑狗看起来很可怕,但天生喜欢小动物的江鹤还是友善的冲他露出微笑。
但是他的微笑很快消失了。
黑狗在他眼中渐渐变大,足有一头牛那么大,它的脸变得尖利细长,惨白的獠牙翻露在外。
“快要破茧了啊!”它伸出爪子,猛地将江鹤按在了梅花树的树干上。
“要赶在破茧之前吃掉你啊!”它吐着鲜红的舌头,烟柱似的黑尾巴摇来摇去。
“你……你是妖怪么?”江鹤手里的课本哗啦掉落在雪地里。
“你以为呢?”大黑狗张开血盆大口嘿嘿笑了笑,另一只爪子猛地掏向他的左胸。
江鹤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这一定是我的噩梦,快醒过来!”
一柄漆黑的长剑猛地挡住了黑狗的爪子,接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女一脚将黑狗踹了出去。
江鹤感到脖子刺痛,黑狗的另一只爪子在他脖子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