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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的开口道：“晴川，你相信这世上存在前世今生吗？”

“这可是二十一世界，大家都是相信科学的，哪有什么前世……”她突然顿住，“你是说何聖茗会不会是皇上的今生？”晴川张着讶然的嘴，看向胤寺，“所以他才与他长的一模一样，连气质都相似？所以他才以高价买了我们店的那张清宫仕女图？所以……”他一直缠着我，让我当他的女人？

说到一半，晴川突然住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这不可能啊，这与科学根本不符的。”“科学？”胤寺对这个词有些陌生，却也理解了晴川的意思，他一脸沉重的道：“连九星连珠、穿越时空都存在，也许……”顿了顿，“前世今生并不是没有可能。”

晴川蹙眉，紧张的问道：“胤寺，你说他会不会保留前世的记忆啊？”胤寺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之前在拍卖会上，我曾以为他就是胤禛，特意留神了下，发现他看到我时，眼神里不存在一丝的波动，他定是不认识我的。”

那为何，晴川心头一紧，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含着自己熟悉的情绪，却又小心翼翼的克制与压抑，仿佛生怕别人窥探了他的秘密，又好像最害怕承认事实的，便是他自己。那他……看向素言时，也会带有许多其他的情绪吗？

“而且，也许他轮回了十几次才成了今天的何聖茗，”胤寺想了想，补充道，“那如果他每一世都存留着上一世的记忆，那岂不是要累死吗。”晴川听闻，稍稍的心一宽，却更不知道下次自己如果面对他。

“别胆心了，”胤寺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些也都是我们自己的猜测而已，而且不论怎样，他都与我们的生活无关不是么。”晴川拧紧了眉毛，胤寺，等我完成他的另两个条件后，定再也不与他有任何交际。

“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回家吧，正好再看看素言的情况。”晴川开口道。“好，”胤寺点点头应允下来。

素言静静的走在下楼的花园里，依旧有些失神，皇上，他竟真的来了吗，竟是来寻晴川的吗？她怔在那里，并没有动，脸上却一脸挣扎，将呼之俗出的愤慨、疑惑、伤心努力的压抑回去，只是站在那里有些嘲弄的勾起嘴角，佟素言，你竟是逃到哪里，也逃不出这个束缚吗？

她紧咬唇瓣，愈想着竟怔怔的落下泪来，划过苍白如纸的脸庞。“素言小姐，”身后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语调里含着无法掩饰的关心。

是梦一场

素言听到有人叫自己，缓缓的转过身来，见到面前的男人依旧一身运动装扮，只是往常的灰白色系换成一身漆黑，帅气的脸上是一如既往温暖的笑容，仿佛阳光般的能照入人心，带着关切的神情望着她苍白的脸庞，原来是他……

素言淡淡的想对他笑下，这笑却僵持在嘴边，只是泛着苦意。唐懿初看到她转过身的脸庞上，竟依稀存留着滑落的泪痕，心忍不住一抽，她，在为她的丈夫伤神吗？

微张着嘴想安慰她，话却被堵在嘴边，闷在胸腔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皱了皱眉，有些自恼，又有些心疼。

“为何我总能在悲伤痛苦的时候遇见你，”素言轻叹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仿佛不是疑问，只是缓缓的自我陈诉。

第一次是在马路上看到四爷，差一点被他撞到，接着是在古董店里，他亦在身旁，还有现在……她苦笑道：“这是天意吗？”究竟是自己与他的缘份，竟比与四爷之间的还大么？

唐懿初听闻一怔，随即轻松坦然的望着素言的眼睛，笑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天意，自是我人为所至，看不得你痛苦，所以出来解救你。”

素言一愣，抬眸望他，这话看似只是一句玩笑话，被他如此坦然的道出来，却突显了些许的情意。

她轻笑一下，并不言语，现在她，不相信这世间的任何感情。唐懿初皱眉望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甚至见到容貌相似之人，都有如此大的悸动。

他微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他犹豫着，试探着，想问，却又怕伤害到她而不敢问，“他长的很像聖茗吗？”，终究，这话是脱意了自己的控制。

素言蹙眉，“什么？”她失神的望着不远处花坛中，近乎枯死的含羞草，仿佛自己就如同这草一般，即使干枯无力，一旦有人靠近，也还是会用尽全力、毫不犹豫的裹住自己，不接受任何人的靠近。

“你的丈夫，”他声音有些低哑，说到“丈夫”两字时，心竟如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