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疏离,“三郎,为什么你不像二哥一样,叫婆婆娘,而是叫母亲?”
沐月夕感觉到淳于容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眸光一闪,她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忙道:“只是一个称呼,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问着玩的。”
淳于容微微眯起眼,眼底的感伤浮浮沉沉,他把头放在她的肩上,缓缓地道:“我一岁时,父母把我送到了祖父祖母身边,我是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的,我很少见父母,直到九岁时,祖父病重,父母才从外地回来。祖父去世时,父亲袭了爵位,留在了蒲城,而我则遵从祖父的遗愿,离家游历,十二岁入朝为官。”
淳于容的语气很平静,可沐月夕还是听出他话中隐藏的淡淡遗憾,伸手抱紧他,“三郎,以后我们的儿子一定要养在身边。”
淳于容轻笑,微微点头。
沐月夕窝在他的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兰花香?用力吸了口气,的的确确是她常用的兰花香,而不是他常用的茱萸香,抬起头,“三郎,你怎么换熏香了?”
“祖父说一个人有一个标志,让旁人看到那个标志就想到那个人,是一种成功。”
沐月夕了然。“所以你就选了茱萸做你的标志。”
“我的生日正好是九月初九,选茱萸很合适。”
“那现在为什么突然改了熏香?”沐月夕好奇地眨眼睛。
“我和祖父有个约定,在我成亲后,就可以不同茱萸当标志。”
沐月夕没有深究淳于容为什么和祖父有这样的约定,她想到另一个问题,“我们成亲的偶这么久了,你为什么现在才换?”
“茱萸香还没用完。”
不浪费东西是一种美德,沐月夕没有再纠结熏香的问题。
夫妻两在蒲城又住了一个月,永昌帝见这两人在蒲城玩的乐不思蜀,而他却累得要死,很是不悦,立刻派人下旨,召淳于容回京。淳于容推辞不过,只得和沐月夕重返荥扬。
回到荥扬后,淳于容很忙,忙着应付各国陆续而来的使节团,每天忙碌到三更半夜才回了家,从沐月夕却很清闲,清闲到有一天,她突发奇想带着全府下人到郊外游玩。
偏偏这一天,淳于容刚过申时 就回来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候府,愣住了,心慌乱到了几点,坐在屋内干等了一个时辰,才等会玩得满头是汗的沐月夕。
“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淳于容的早归,让沐月夕好生奇怪。
淳于容起身抱住沐月夕:“对不起,夕儿。”
沐月夕一愣,回抱他。“怎么了?是不是朝堂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