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看似是雍和帝的心腹,但是程从未真正对雍和帝效忠,事实上,他不会对任何人有臣服之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有为皇的心思。
这次雍和帝把他派来边城,他心里未必没有不满。若是林景真的能够坐上那个位子,他倒戈也不是不可以。
林景笑了,把自己的身体靠在椅背,手臂伸长把在程的椅背上,“程叔就是个痛快人。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他语气幽深的道:“战争谁也不想面对,但是谁也无法阻止战争的到来,我们该做的,就是在战争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程紧紧的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林景抬眸,一双桃花眼里都是亮闪闪的野心,“掌握自己命运的权力。”
晚上
林景坐着马车去到一处他秘密置办的宅子。一进门,属下白长天就恭敬握拳道:“主人,您要的人已经捉回来了。”
林景摘下脸上的面具,表情冰冷,“那人放置在何处?”
“在地牢里。”
“从他嘴里挖出了什么消息?”
林景转身走去书房,白长天他们跟在身后,闻言有些惭愧的道:“主人,那人是块硬骨头,用了无数的刑罚,他就是不张口。”
林景轻嗤,“嘴硬便说明这等刑罚他承受得住,且让我会他一会,看看他有多嘴硬。”
从书房的暗道走进地牢,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景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对这个味道没什么反应。
他走进地牢正堂,坐到了主位上。一个手脚都铐着镣铐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他的头发四散开来,粘满了灰尘。身上的衣服破旧无比,血迹斑斑。但是他的眼睛依旧明亮,里边全是不屈。
他被人推到林景跟前,他跄踉了一下,挺直了腰背,看着林景,满脸的挑衅,“不管换多少人来审问我,我也不会招的。你们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许久没有开过口了。声调很奇怪,听着就不像是大雍境内的人。
林景只微微一笑,不会招么。
他转头朝白景天道:“景天,去拿一叠黄纸和一盆水来。”
白景天应下,快速的前去准备物品。
男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林景,“你想玩什么把戏?”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水泽西,还是万俟泽西?”
林景语气好奇的道,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男人万俟泽西警惕的看着林景,瞳孔微微放大,“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妄图装傻不认,只可惜他的表情全部被林景看在眼里。
“你们部落也真舍得,竟然让你这个三王子亲自前来大雍一探究竟。他们就不怕你有来无回么?”
万俟泽西闻言不屑的道:“我是自愿的,为了部落的繁荣昌盛,任何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林景笑着给他鼓掌,“你的觉悟可真高,我等望尘莫及。”
他看到白景天回来了,继续道:“希望你接下来也能保持这样的信念。”
“把他按在板凳上,给他贴加官。”
“是。”
白长天端了个长板凳过来,和白景天一起把挣扎不已的万俟泽西按倒在板凳上,白江天拿着刷子放进水盆里沾了水往万俟泽西脸上刷,然后拿起一张黄纸贴到他的脸上。
万俟泽西的脑袋被按住,他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张黄纸贴在脸上…一开始他还能呼吸,随着黄纸一层一层的增多,他渐渐呼吸不畅,空气都离他远去…他的听觉却愈发灵敏,他能听到耳朵里边如扇风一般的呼呼声…
万俟泽西第一次知道原来窒息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他想大喊,给我个痛快吧!可是他的嘴巴张开了却发不出声来…他的眼睛逐渐的充血了,眼睛里都是血丝…他后悔了,如果死亡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他再也不要死了!
他拼命的挣扎起来,我不想死了!我不想死了!
林景给白长天三兄弟使了个眼神,他们会意的揭开万俟泽西脸上的黄纸。万俟泽西把手捂在胸口处,大口大口的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
“万俟泽西,看着我。告诉我,你为什么到大雍来?”
林景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让万俟泽西不由自主的将眼神移向他,万俟泽西的瞳孔渐渐涣散,嘴巴不自觉的张开,“我的父王让我来大雍朝打探消息,他与麟亲王苏正有来往,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们部落一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