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给你做的新鞋,你穿上试试。”安意把急赶慢赶,总算把鞋子给做好了。
“妹妹辛苦了。”安康笑,拿鞋往脚上套,发现穿不进去,短了一截,“妹妹,我脚长长了。”
“不止呢,你还长高了,瞧瞧你的衣服也短了一截。”罗氏笑,去箱子里拿出一套新的长衫,“这件我做长了些,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安康穿上一试,不长不短,刚刚合适,笑道:“明天,我就穿这身去见先生。”
次日一早,安康进城去拜谢先生,拜会同窗,顺便领他俸禄。回来的第四天第五天,安康分别去了上塘村和井塘村;第六天,安家请客,花了足足六两银子,摆了十几桌。
忙完这些事情,安康闭门谢客,专心读书,明年的春闱才是关键。
安家的富贵,指日可待,村中有活络的人,带着女儿上门,不是许亲,平民百姓高攀不上举子,而是要把女儿送来伺候罗氏和安意。
一世中举,三世为爷。
罗氏母凭子贵,如今是安太夫人。
安健走出去,旁人也得尊称一声安二爷。
称呼安意为安姑娘,也是理所当然的。
罗氏一一婉拒,家里还没富贵到要买奴使婢。
八月底,私塾已闭馆,安康回来后,安健每天上午在家跟着他读书,为明年的童子试做准备,下午陪着安意挖草药。
安意不打算,只靠安康的俸禄过日子。虽然他的俸禄不少,朝廷也专门给举人,发一笔进京的盘缠,但是以后用钱的地方,就更多了,多赚点钱,总是好的。
还有两件事,安意比较满意,一是新柳死后,丛柳就没有再出来挖草药了。再就是柳婶销声匿迹,没再来安家以恩人自居。
过了重阳节,气温略有下降,村民们赶在霜降前,把田里的稻谷收割了。有勤快的人家,在地里又种了些过冬的蔬菜。
秋粮入仓没两天,里正就带着城里来的税官,催交秋粮和农具等苛捐杂税。
安康中了秀才,就可以减免赋税,可是安有年一家,占了大光,还不知好歹,多出来的粮食,连一斤都不肯分给罗氏。
罗氏不想为了这点粮食,与他闹翻,影响到安康兄弟的名声,从没有向追讨过。这次安康中了举,安有年不顾朱氏的阻拦,让儿子们送了三十斤白米,五斤糯米过来。
对安有年的示好,安康淡然一笑,安健嗤之以鼻,安意不屑一顾。罗氏很高兴,买了饼药,把五斤糯米全酿了酒。
税官特意来拜会了安康,并奉县令的意思,减了罗富贵三家一半的秋粮,一半的税钱。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罗富贵惊喜不已,煮了两大桌子的菜,留里正、税官等人在家里吃饭。安康谦让着让税官和里正,坐了上席,他陪居末席。
税官见他小小年纪中了举,却还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态,不狂妄自傲,不由高看他一眼。
酒过三巡,税官有了醉意,笑问道:“安公子,可曾定亲?”
安康猜他有做媒之意,笑道:“学生尚未定事,一则年纪还小,二则春闱在即,焉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绊?”
税官为人滑溜,听这话,虽知安康有推脱之意,但想到安康少年中举,日后前程万里,不想过早定亲,也在情理之中,到也没有恼火,举杯笑道:“公子所言有理,下官就借花献佛,祝公子大登科后小登科。”
“承大人贵言。”安康与他碰了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宾主俱欢而散。
星移斗转,时光飞逝,张鲢的小女儿满月了,安家去喝了满月酒。安康这个小堂兄,给新生的小妹妹取名张薇。
霜降过后十来天,就是立冬。一年四季,春种夏长,秋收冬藏。此时粮已入仓,菜已入窖,又到年未,村民们准备猫冬了。
吃过早饭,罗氏带着安意,去罗富贵家一起腌酸菜。男人们则进山砍柴,立冬过后,就是小雪大雪,小han大han,到时候进山不太方便。赶在下雪前,把冬天的柴火备齐,才能安心过冬。
安意对腌酸菜没什么兴趣,酸菜没有营养,适当吃点,还可以调节胃口,增加食欲,多吃,对身体是没有一点益处的。
安意轻叹,冬天要是也能吃上新鲜的蔬菜,就好了;看着手上的白菜,想起了现代吃的大棚蔬菜,还有外公养在温室里的花,要是能弄个大棚里种菜,温室种药,到是挺不错的,可是大棚怎么扎?温室怎么建?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