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伸手去拿棋子。
“不行,落棋不悔。”卢郎中按住他的手。
“那我这片棋就全死了。”程致霖道。
“这能怪谁呢,这是你自己下错的。”
程致霖眨眨小眼睛,“您不让我悔棋,那您告诉我做什么呢?”
“笨小子,我这是指点你的棋艺,懂不懂?”卢郎中瞪着他道。
“懂了懂了。”程致霖好脾气地连点头,“该您落子了。”
程致霖的棋艺太差,很快就一败涂地。
卢郎中见水还没烧好,虽然对手太差,但聊胜于无,“来来来,我们再下一盘。”
程致霖无所谓,再下一盘就再下一盘,再次败北。
韩颂延已烧好水,泡好茶,端了过来。喝了两杯茶,时近正午,卢郎中邀他们去家里吃饭。
“安伯娘已经煮了我们的饭。”韩颂延笑道。
兄弟俩再次回到安家,安康和安健回来了,安意还是不见踪影。韩颂延知礼,不好出口问。程致霖素来不喜这些礼数,没那么多的顾虑,直接问道:“安小妹去哪了?她不回来吃午饭吗?”
“喜儿跟着人去晒谷场放风筝去了,怕是玩得忘了时辰。”罗氏笑笑,“我给她留了饭菜,你们吃吧,不用等她。”
话音刚落,安意回来了,手里提着只奄奄一息的野鸭子,“娘。”
“哟,刘小义又打到野鸭子啦。”罗氏上前接过野鸭子,“快去洗手吃饭。”
安意洗了手,进屋看到韩颂延和程致霖在座,笑了笑,坐下吃饭。
吃过午饭,安意在院子走了一会,准备上床睡午觉。张氏急匆匆地跑了来,“喜儿,来了个病人,老头子让你赶紧过去。”
韩颂延是学医的人,听到有病人,卢郎中又特意叫安意过去,这病人定有特殊的地方,哪有不跟着去的道理?程致霖是个爱凑热闹的主,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安康和安健也跟着过去了。
到了卢家,卢郎中还给病人诊脉。
病人来的时间已许久了,卢郎中还在诊脉,病很确诊,应该是疑难杂症。
韩颂延和安意同时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病人年约六旬,脸色苍白晦暗,精神萎靡不振。
“韩小子,喜儿,你们给病人诊诊脉。”卢郎中起身让出了位置。
韩颂延伸三指,搭在病人的左手上。
安意走到他的对面,按住病人右手脉搏上。
“左脉沉细,按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