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让他的伤口再裂开。”
“小的会小心的。”韩六去房里帮小龚爷方便。
过了一会,韩六回来,“姑娘,您可以进去了。”
“多谢。”安意再次回到房间。
小龚爷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安意走过去问道:“你还好吧?伤口有没有裂开?”
小龚爷睁开双眼,看着她,唇角上扬,虚弱地笑道:“每次在我陷入危机时,就能遇到你。”
“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安意也百思不得其解,两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孽缘?
小龚爷一怔,“这不叫倒霉,这叫天无绝人之路。”
安意苦笑两声,不敢苟同,但没必要跟重伤病人争论,“你伤的很重,好好休息,别多说话。入夜后,四少爷会带你去他住的地方,你在那里好好养伤。”
“四少爷?”小龚爷眯了下眼睛。
“就是今天早上你见着的那个人,他姓韩,名颂延,是这间济怀堂的少东家。”
“为什么要我去他住的地方?”小龚爷皱眉问道。
“那你想去哪里?我可以让他送你过去。”
小龚爷又是一怔,皱了皱眉,问道:“他值得信任吗?”
“当然。”安意毫不犹豫,肯定的做出回答。
“好,我去他住的地方养伤。”小龚爷相信安意不会出卖他,对安意信任的韩颂延解除戒心,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身上的伤令他精力憔悴,养好伤是当务之急。
安意随手帮他掖好被角,走到椅子边坐下,继续看医书。
过了一会,韩颂延回来了。两人交接,韩颂延照顾,安意回家。
回到家中,安意收到了胡清月让人送来的帖子,说她明日要过来拜访。安意哭笑不得,哪有人头天送帖子过来,第二天就过来拜访的?
次日,巳时正,胡清月来了,先去井篱园见罗氏,闲话了几句家常,就去了明珠阁。
安意怕胡清月看到流光剑,又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早上练完剑,就把剑给藏了起来,只是她忘记了胡清月没在江湖混过,比她更不知道流光剑的来由。
桃仁把茶水、点心送上来之后,安意就吩咐她带着胡清月带来的丫鬟到楼下去歇息。
丫鬟们行礼退了出去,顺手把门掩上。
胡清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到书案上的诗集、词集和字帖,打趣笑道:“十九师妹,你这是打算当才女呢!”
“我前几天去参加了赏花大会,要写诗赋词和绘画,我不会,可把我为难死了。”
胡清月深有同感地叹气道:“我也最讨厌参加这样的赏花大会,可是这些才女们就爱举办这样赏花大会,让人头痛。”
“昨天看到你那个帖子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谁邀请我参加赏花大会呢。”安意心有余悸地道。
胡清月掩嘴一笑,“我很快就不用头痛了。”
安意讶然,“为什么?你要离开京城了吗?”
“我会在京城常住。”胡清月不记得她并没有告诉安意,她要嫁到京城来。
“那是什么原因呢?”安意很想借鉴一下。
胡清月笑笑,端杯喝茶。
安意看胡清月喝了一口,又喝一口,放下杯子,又去拿糕点,知道她在故意吊胃口,“行了,快说吧,再不说,我去抓蛇了。”
“蛇冬眠了。”胡清月得意地挑眉道。
“老鼠不会冬眠。”安意也学她一样挑眉,用另一种她害怕的动物来吓唬她。
“师妹跟师父学坏了。”胡清月嘟嘴道。
“你也是师父的徒弟。”
“我是出淤泥而不染。”
“你是近墨者黑。”
胡清月原本就没打算瞒安意,逗乐了几句,就顺坡下驴,“我要成亲了,女子成亲是条分界线,成亲前参加这些赏花大会,是去表现才艺,颇个才女的名声,成亲之后,就可以闲聊说是非。”
安意端杯喝茶,别说她不想成亲,就算她要成亲,那也是几年后的事,这几年,她不知道要受多少次这种赏花大会的折磨?
“这糕点叫什么名字?很好吃。”胡清月又拿一个,细细地品尝,“里面有红豆,还有杏仁,好象还有点什么,我吃不出来了。”
“这是红豆杏仁糕,里面加了蛋清。”安意笑道。
“这糕点是你做出来的?”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