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吧。”郑蕴提议道。
“让她马上过来。”岚漪公主心急如焚,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出去见人?“那群庸医就知道白拿朝廷俸禄!”
安意一天之内,两次前往公主府,看到躺在床上,全身发黄的岚漪公主,眸光微闪,染色丸的效果还真不错,师父肯定用这药丸唬过不少人。
“公主四肢和面目俱黄,看似象肝病,但是小女为公主诊脉后,发现公主的脉形糊滑,是湿热蕴遏,为五瘅中之谷瘅。”安意早已想好说辞。
“这病要怎么治?”岚漪公主丝毫没有怀疑,她这“病”是安意捣的鬼。
“小女给公主开个药方,公主服药后,要忌口,不能吃荤腥。在黄瘅消退之前,公主不要出门见风,七天后黄瘅会消退,但这病极易复发,公主以后饮食要多注意。”安意为以后给岚漪公主下药,打好伏笔。与权贵来往,多留点心思多一份保障。
“本宫知道了,你去开药吧。”岚漪公主道。
安意一本正经的给岚漪公主开了个,治谷瘅病的药方:制半夏一钱五分,炒青蒿、茵陈、上湘军、黑山栀、焦麦芽三钱……
安意亲自去抓药熬药,芳蓉借机再去探听消息。
等安意熬好药,给岚漪公主服用后,再次带着芳蓉和香芹,离开公主府已是酉时正,暮色苍茫,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马车行驶到半道,车夫忽然拉停了马,“姑娘,老爷来接您了。”
安意微愕,安清和来接她?
香芹拉开车门,安意抬眸看去,只见安清和骑着马,顶风冒雨的过来了,借着路边的灯笼照射过来的光,可以看到安清和身上还穿着官服。
在现代,小时候看着同学的父亲去接她们,安意也曾羡慕过,也曾幻想有一天父亲去接她,可是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去接过她,他说他忙,可是他这边拒绝她,那边却去接过他和那个女人生的两个孩子。
“喜儿。”安清和从马上翻身跳了下来,看着车内的女儿,眉开眼笑。
安意看着站在车外的安清和,眸中隐有泪光闪动,抿了抿唇,问道:“爹爹,外面下着雨,您怎么还骑马出来?”
“没事,这点小雨,爹爹不放在眼里。”安清和笑呵呵地上了马车,芳蓉和香芹挪到门边坐下。
安意把手中的帕子递给安清和。
安清和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问道:“公主有没有为难你?”
“公主生病了,她请我过去给她看病,没有为难我。”安意道。
“太医院有那么多太医,做什么非要你去给她看病?这大冷的冬天,让你坐着马车风里来雨里去,万一受han生病了怎么办?”安清和毫无顾忌的埋怨起岚漪公主。
“我穿很多衣服,不会受han生病的。”安意笑道。
安清和摸了一下安意的手,“手还温和,把炉子的火烧旺些,这车子里面太冷了。”
香芹听话的往炭炉里放了两根银丝炭。
“爹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安意问道。
“明天要去兵营,今天早点回来收拾。”安清和笑道。
“爹爹去兵营做什么?”
“每年的十一月要去兵营练兵。”
“要去多久?”安意有点舍不得。
“腊八节之前会回来。”安清和伸手摸了摸安意的头,“在家要乖乖的听娘的话。”
安意娇笑道:“我会乖乖听娘话的。”
父女俩回到了家中,一家四口吃过晚饭,闲聊了一会,安家兄妹离开井篱园,各自回房歇息。
翌日,安清和带着亲卫兵,前往离城三百里的北畿营。
安意去顺宜堂处理了几件小事,就回到明珠阁,碾药材,做药丸。
第二天,安意拿着两瓶,共九十颗求嗣丸,去定远候府。董氏等人早已望眼欲穿,接到递进门的帖子,就出来相迎。
“这药丸,每天服用三次,每次服十丸,连服三日。”安意把瓷瓶放在周氏的面前,“一个半月后,我会再来给少夫人诊脉。”
周氏捧着瓷瓶,如获至宝。
安意没在定远候府久留,把药送到,就起身离开,去外城的鼓家巷。马车停在巷口,安意带着芳蓉下了马车,让香芹留在车里。
主仆俩人走进巷子,走到最里面才看到逍遥派的暗记,安意上前敲门。
开门的小童看着安意,“请问姑娘是哪位?”
安意把玉佩从衣襟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