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死死闭着眼睛磨着牙道:“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需先给我个定心丸,让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当家作主,有这个能力兑现你给我的承诺。”
温大少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俯身也抱住明月夜,情意谆谆地道:“好,娘子,我明日就想法子,尽快让你安心!今日……太晚了,你我先歇下,可好?”
“嗯。”明月夜心里不停地骂着,这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他永远也不要再回想这一段经历,永远!
温大少如奉纶音般,小心陪笑着道:“那……为夫帮娘子宽衣,可好?”
“不用!”明月夜双手护胸退了两步:敢占老娘——呸,敢占老子便宜?!
“那……娘子帮为夫宽衣,可好?”温大少仍旧笑着道。
明月夜三两把将温大少扒得剩了中衣,而后丢上chuáng去,自己则仍坐回桌旁吃那桌上的喜饼。温大少歪在chuáng上,一手支了头,笑眯眯地看了明月夜一阵,半晌才又道:“不知娘子想要为夫怎生证明自己有能力当家作主呢?”
明月夜嘬去手上的点心渣子,歪着头“巧笑倩兮”地道:“我是个妇人家,见短识浅,你若拿生意上的事来证明,我也不懂那个。我只知道有了权才能保护自己,你给我证明你有权,我就信你。”
温大少趴到枕上,挠着后脑勺:“唔……权……”
明月夜勾了勾唇,继续“天真烂漫”地道:“这样罢,眼看便是重阳节了,家家都要祭祖拜天,然而只有一家之长方能主持这仪式,你若有能耐承揽此事且圆满办成,我便再无二话。如何?”
温大少抬起头睨着明月夜,脸上笑得暧昧:“再无二话的意思是……肯真正委身于我了?”
明月夜将头一点:到时候老子拿宝走人,你小子跟枕头翻云覆雨去吧!
温大少一骨碌坐起身,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到时你可不许反悔!——需怎么为证?”
“击掌为证。”明月夜拍拍掉到衣服上的点心渣儿,走过来伸出手。
温大少把头一摇:“不成,击掌为证不够分量,须知祭祖可是大事,因而老爷子肯将此事jiāo于我全权处理的可能也是相当地小,我要下极大的功夫许才能将此事办成,只击掌不足以证明这事办起来有多困难!”
“那你说要怎样?”明月夜不耐烦了:这小子还真够缠人的!
温大少眼儿一眯,绽出个极尽暧昧的笑容,而后一指自己的嘴:“以吻为证。”
哎呀嗬——臭小子蹬鼻子上脸是吧?看老子不把你揍得骨崩筋断!明月夜捏了捏拳头,忽地想起心儿临出这房间前在自个儿手心里用指尖写的那个“忍”字来:忍,欲成事,必须要忍。何况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忍住岂不是功亏一篑了么!又转念一想:无妨,此事若成了,就把这小子揍成个傻子,让他永远也想不起今日之事来;若不成,就直接把他拍成肉饼,以挽回今日自己的损失。
而且……盗宝重要,一来这一次本就耽误的时间长,上头给的期限就要到了;二来他也不想再让心儿继续留在这温府中了——姜氏的动作近期越来越大,说不得哪天会算计到心儿头上来,他不想给任何人以伤害心儿的机会,大宅院里的斗争他不想掺和,所以他必须带心儿早早离开。
为了心儿,别说是……和个男人……亲嘴儿,就是和男人……呸呸呸!
主意打定,明月夜点头同意了。然而毕竟心有不甘,盯了面前温大少噘着求吻的嘴半晌,一发狠,扯过他的前襟,俯身吻了下去——哼,管他姥姥的!大家都是男人,谁被动谁吃亏,谁主动谁占便宜!就是再恶心老子也得是主动的那一方!
温大少没料到诗情不发则已,一发……如此热烈,他的嘴都被她硌疼了,真是个粗鲁的丫头!他伸手兜住她的后脑勺,想让这个吻温柔一些,却谁料这丫头不但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还反而用手兜住了他的后脑勺,更加粗bào地吻——不,确切地说是啃他,唇齿jiāo战间她咬破了他的嘴,他的牙齿也不小心擦破了她的唇,最终温大少实在受不得了——这哪里是接吻呢,这简直就是用嘴巴打架啊!
喘着粗气推开面前凶猛的佳人,温大少直劲儿摇手:“好、好了……就、就这么着罢……太晚了,咱们歇了罢……”
明月夜略感得意地用手背擦去唇角口水:小子,今儿可是爷占了你的便宜!于是也不脱衣,只把脚上鞋子蹬了,翻身躺上chuáng去,一屁股把温大少拱到chuáng内,自己面朝外掩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