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站在众人身后,悄悄地冲着高氏弹出几缕指风——今晚有好戏上演,这婆娘若说话还不能利索的话,这戏就不jīng彩了。
从高氏的院子出来后,温老爷便同温大少爷一齐出了府去看铺子里的生意,其余人各自散了。至晚间,温大少从外面回来,先回了白梅院换衣服,而后才准备去前厅用饭。画意一边替他穿外衫一边道:“少爷,老爷回来后可问过近来府中的情况么?”
温大少两手一伸,一边一只地握在画意纤腰上,笑眯眯地道:“问过了,今儿我特意将祭祖时请来的那位族中长老请到了铺子里,有他在旁做证,老爷子对你家少爷我的行事满意得很,一把老胡子都翘起来了。”
画意听得直笑,红着脸扒开温大少正不老实地摸向身后的手,道:“铺子里的事儿都是实实在在一条条明面儿上摆在那里的,老爷不必旁人说也能看出少爷的能gān来,可家里的事儿却没那么明白易见,少爷最好还是让老爷亲眼看过,免得事后再有人翻账。”
温大少低低笑起来:“宝贝儿言之有理,赏香吻一枚以资鼓励。”说着便俯下头来去找画意的嘴唇,画意才要闪开,早被他先一步料到,长臂一伸就抱了个满怀,坏笑着道:“不许反抗!逗上爷的火来立刻就把你压chuáng上去!还不乖乖儿献嘴过来?”
画意既羞涩又幸福更心酸,怕温大少当真乱来,只得半推半就地任他吻住,直到发觉这家伙某处似乎又兴致勃勃起来,慌得一把推开他,红透着脸道:“时候不早,前面估摸着要开饭了,莫要迟了。”
温大少一声喟叹:“再好的饭菜也抵不过我才刚品尝的这一道啊!”说着伸手在画意身上某处轻轻揉捏了一把,画意一张脸便红得要滴出血来,狠狠一记小拳头过去打在温大少怀里,瞪了眼道:“我在同少爷说正经的!少爷今儿还是请老爷一并往祠堂里检查一下得好,免得到时被人说三道四!”这话却是说给外头那暗暗监视着自己的冷落听的,一想到那坏男人在外面将自己和温大少的一言一行都听在耳中,画意的脸不禁更加红了。
温大少也明白画意的意思,此前就是因为冷落说她是盗宝贼而使自己对画意做了些混账事,如今只怕这丫头存下了这个心病,非要让自己同温老爷一起去看看那宝物是否还在以证明她的清白,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因而点头答应了,道:“吃罢饭我便同老爷一起去,然后这事从此后谁也不许再提了,可好?”
画意点点头,复又道:“我们收拾高氏的计划今晚便可实施,不知少爷支会了那冷公子没有?”
自从上一次把画意“欺负”得哭了,温大少就对冷落有些不大喜欢了,就因为他的那番话使得自己险些失去了画意,在温大少看来,这比失去了他温家的传家宝还要严重。然而要收拾高氏还必须得有冷落的帮助,因而只好再多留他在府中几天,温大少打定主意,一旦收拾了高氏,他就同冷落解除雇佣契约,请他从此离开温府。于是点头道:“支会了,今晚去了高氏房里,他就会悄悄把晚霞送进去,一切妥当。”
画意放下心来,除了这一害,从此后温大少在自个儿的家里起码可以轻松许多了。将温大少的腰带系好,冲他一笑:“可以了,去前厅罢。”
温大少一把将画意扯在怀里,如此这般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重新整了整衣衫出得房去。
饭毕,温大少先哄着温老爷子去了祠堂,将那几把所谓的密室钥匙jiāo还给温老爷,并且请温老爷亲自检查了那块寒玉牌位是否安在。温老爷见一切妥当,心下对温大少更是信任了九分,父子两个从祠堂出来,一行闲聊一行往上房走,还未进院就见有下人来报,说才刚郎中给高姨娘把过了脉,许是因为温老爷回来的缘故,高氏一高兴,这病竟好了大半,能说了也能动了,只走路还不大利索。温大少便借机建议温老爷过去高氏那里看看,温老爷恰好心情不错,当下便允了,父子俩便一起转往高氏的院子。
高氏大着舌头给温老爷行了礼请了安,忙忙地叫丫头赶紧上茶——这帮丫头真是的!老爷来了居然还这么手慢脚慢,这么会子功夫了还不见把茶端上来,真真欠打!
温老爷倒是不急,含笑在那里询问着高氏的身体状况,温大少只在旁边坐着,一心一意地等着好戏上演。说了一阵子话,高氏觉出不大对劲儿:怎么这么半天了还不见丫头来上茶?莫说来上茶了,就连个随唤的都没进屋来听唤——小蹄子们!老娘在chuáng上病了几天就把你们放纵成了这样!看老爷走后不打断你们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