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重伤他两把,反正陷害别人根本不需要本钱,两片嘴皮子一碰就可以,何其简单。
杨兼笑眯眯的说:“按照程小虎那火爆的性子,必然想要洗刷自己的冤屈,你们觉得,他会做甚么?”
权琢玠还戴着那张猛虎面具,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一眯,冷笑说:“亲自带兵,迎击我军。”
权琢玠这么一说话,杨瓒突然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瞪着自己,无错,是幽幽的视线,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兄杨整,杨整人高马大的,眼神却有些子幽怨,与诗文中的“深闺怨妇”极为神似,所差无几。
杨瓒眼皮狂跳,必然是因着二兄看到了权琢玠脸上的猛虎面具……
杨瓒只是借给权琢玠戴戴,其实想要讨回来的,虽然这个面具和他想要的猫咪面具相差甚远,但好歹还是二兄的心意,二兄也算是“实力宠弟”了,所以杨瓒其实很珍惜这张面具。
奈何……
奈何这些日子,战事吃紧,所有铁匠们都在处理兵器,没有空闲打造面具,权琢玠的面具一拖再拖,只好戴着杨瓒的猛虎面具。
杨瓒按了按自己狂跳的眼皮,装作没看见,立刻转回头去。
杨兼一笑说:“是了,程小虎一定会为了报复咱们,主动领兵请缨,因此接下来的一战十足关键,只要咱们赢了此战,程小虎叛徒的罪名,怕就是要做实了。”
众人心中一片“骇然”,不约而同的想着,人主不愧是人主,机谋聪明,人间少有啊。
杨广则是心想,父皇不愧是父皇,还是一如既往的坑人不留余地。
杨兼说:“此战,咱们绝对不能输……镇军将军。”
“卑将在!”
杨兼又说:“权将军。”
“卑将在!”
权琢玠和权景宣二人站出列来,拱手抱拳,等到杨兼发话。
杨兼唇角轻轻一挑,露出一个十足“邪魅狂狷”,也可以说十足无赖的笑容,说:“该到你们表演的时刻了。”
杨兼的计划其实很简单,权景宣放掉了程文季,按照程文季的性子,应该对权景宣有八成的信任,但是程文季回到了营中,听说自己父亲被诟病之后,对权景宣的信任度必然直线下降,现在最多剩下六成。
杨兼让权景宣主动去联络程文季,还是老一套,就说权景宣不服气自己的侄儿,这一战还是权琢玠上阵,因此想要搞破坏。
杨兼的兵马从江陵顺流而下,来到洞庭湖附近,便要折返向北,顺着水流一直来到北面的沌口,通过沌口,进入夏口,通过夏口,进入长江,最后直指陈人的都城建康,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南京。
因此隋军的路线很明确,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沌口,而且不出意外,必然会在沌口补充物资。
如果这时候权景宣找到程文季,告知程文季,权琢玠补充物资的路线,程文季只要击溃了权琢玠的物资补给,隋人大军就会不战而溃,何乐不为?程文季肯定会心动。
到时候只要杨兼做一个局,那便是请君入瓮,把程文季打得落花流水,在陈人眼中一看,必然是程文季自己主动送人头,程文季和他老爹程灵洗的罪名,怕是要坐实了。一方面将陈人舟师击垮,另一方面,还能将郢州刺史程灵洗拉下马,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的妙计。
权景宣迟疑说:“这……天子也说了,程文季对卑将的信任不过六成,卑将若是去告密,程文季可能也不会相信。”
杨兼幽幽的说:“放心,程小虎的性子很容易上钩,第一次不信,第二次肯定便信了,都不需要第三次。”
程文季第一次当然不会上钩,杨兼也没有指望他会上钩。
杨兼说:“你去找程文季告密,程文季虽然不信,但一定会派人侦察,到时候镇军将军便按照告密的内容,一板一眼的运送粮草,程文季看到镇军将军押送粮草,对权将军的信任必然又会回升到八成,这时候权将军便去第二次告密,等到程小虎全信之时,便是咱们瓮中捉鳖之日。”
众人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可谓是一个计中计连环计了。
权琢玠立刻安排运送粮草之事,而权景宣则是立刻去联系程文季。
程文季回到军营,虽然气愤营中的将士们怀疑自己,但是他自己也有所怀疑,难道权景宣真的不怀好意,一方面放了自己,另外一方面却重伤诟病自己,目的就是为了分化陈军?
程文季思量着,哪知道这么巧,权景宣竟然找上门来,说是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