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诧异地检查花楹的身体状况,“黑鲁夫还在,但居然还没有染上她的气息……”
“应该是发生排异反应了。”
“体内两种魔力的碰撞会让她没命的,得尽快让她进行融合才行。”
“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没有吧。”
“啊,的确没有过这样的景象呢。被强行堕转的人要么堕转,要么死于魔力暴动,这个人好奇特。”
“果然被偏爱了呢。”
“被偏爱了啊。”
“是所罗门的傲慢啊。”
“……”
人群议论纷纷。
“无妨,这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女人拂开花楹额前的碎发,凝视着那一双令她有种熟悉感的蓝眸,虽然笼上了一层阴霾,却也暗藏锋芒。
呵,看来是生气了呢。
“黑暗的种子已经种下,堕转已是势在必得的事。”女人略略最后看了一眼不露任何神色的花楹。
这双眼睛,像极了深邃的星海,空茫有余,但少了勘破一切的冷漠,和那个人比起来……啊。女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长得像她啊。
相像又如何……那都成了一段无足轻重的过往。如今才是他们的时代。
女人将双手覆上心口,诚挚向自己最心爱的神明发出了致敬:“感谢吾等天父的指引——”
声音响彻大殿,带着几丝沉醉的嘶哑,又带着不尽的疯狂。
“感谢吾等天父的指引……”
“感谢吾等天父的指引……”
“……”
他们是「埃尔萨梅」。
自千年伊始就已存在的逆流。
……
……
……
这几日,宫女们开始频繁出入院内时,花楹就知道裘达尔要回来了。
晴光正好,花楹坐在树上,吧唧嚼着好心的宫女们给她的干果子,底下有人正在清理她这些天堆起来的桌椅。
“真是奇了怪了,她哪来这么大力气将这些物件搬来这啊!”她耳尖地听到了底下的人低声抱怨。
唔……下次还是她自己搬回去吧,不能再麻烦别人了。
干果入口涩中带酸甜,花楹一手丢入嘴里,一边晃着双腿看远处的风景。
今天那个女人不装落魄了,而是直接到那个身边有很多守卫的男人面前哭了起来……呀,隔壁的燕鸟看来也要离开了,她这几天看到了许多鸟群往南边飞去。
说起来,最近天好像变冷了……
花楹想到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明明过去不少天,但还是让她印象深刻。
那个女人知道她是谁,而且很危险,裘达尔不让她明面上使用魔法应该也和这个有关系。即使和暗处的人摊了牌,她现在依然无法使用魔法,因为黑白鲁夫在体内共存太久了,魔力回路已经出现了障碍,她无法放出魔法。
但还是发生了一件不错的事:黑鲁夫已经停止了暴动,而且为了不让人检测她的身体时发现异常,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黑鲁夫。
关于黑白之鸟是鲁夫这件事她是最近才了解的。裘达尔经常在主殿乱丢一些书籍,抛去那些奇奇怪怪的民间话本,她翻找出了一本有关魔法的书,她从上面了解到了基本的魔法常识。如何隐藏鲁夫也是她从关于魔力操作的内容上面推导出来的——但上面所述的内容太少了,所以她仅仅只是做到了将小黑鸟们隐藏在大白鸟群中去。虽然手段拙劣了点,但应该还是管用的。
同时,她还知道了何为堕转:书中很严肃地提到了堕转百害而无一利。也不知那个充斥着黑鲁夫的女人及其组织是什么目的。
暗处依然有不少眼睛在监视着她,这座皇宫里的黑之鸟还是一如既往的浓郁。
花楹抬头看天,薄云零星,隐约有几只黑鸟若有若无地徘徊。
说起来,裘达尔也堕转了吧……
他是不是,也是被那个组织强行给堕转的呢?
这时,一抹纯黑的点从邃蓝的天穹中俯冲而来,花楹直直看着,直到黑点愈加清晰。
“你回来了。”她说。
“嗯。”裘达尔直接落脚到她的身旁,大咧咧地拿走了她的干果袋子,“这次的迷宫时间差太长了,里面都没啥好吃的可饿死我了…呸,这果子怎么这么酸……”
“你吃到了梅子,它很酸的。”花楹接手拿回了袋子,从里面拿出了黄桃干,“喏,试试这个。”
裘达尔懒得伸手去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