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渊此言一出,白丝筠心猛然提起,她拉住了墨池渊的袖角,注意到她的动作,墨池渊也停了下来,看着白丝筠,不知她究竟想要作何。
“咱们今天能不能先不走?”
墨池渊听得此话,亦是一惊,白丝筠看着他,轻声道:“我担心有人对母妃不利。”
“你说此话有何根据?”
白丝筠摇摇头,她想起刚刚年妃告诉她关于墨池渊生母一事,总是让她心情难以平复。
“我们再等一会,陪着母妃用完晚膳。我怀疑母妃有虚寒之症,想看下她日常饮食如何安置。”
墨池渊站在原地看着白丝筠,她神色言语都不像有假,只是年妃在宫中从不与人结怨,就连墨沁海都少与其他皇子往来,若真有人想害她,到底是何人呢?
二人折回了永华宫,宫人见二人回来了,上前跪拜。
“拜见承王殿下,拜见承王妃,年妃娘娘刚刚歇下。”
“母妃歇下,便不用打扰了,本王和王妃去拜鹤轩即可。”拜鹤轩是墨池渊出宫自立府邸之前所居的地方。
宫人引着二人去了拜鹤轩,拜鹤轩陈设简单,房中诸多东西都有些老旧,不过四处倒也算是干净,看来时常有宫人来这里打扫。
“这位嬷嬷,且慢。”白丝筠开口喊住了宫人,宫人转过身,低着头面对着白丝筠。
“奴婢轻池,王妃有何吩咐?”
白丝筠将她拉到屋外,压低声道:“不瞒嬷嬷,我出入皇宫,生怕有何失礼之处,今日见年妃又没准备东西,心中惶惶不安,您在娘娘身边侍奉许久,便想来问问,年妃娘娘的喜好,我也好下次有所准备。”
“王妃此言客气,年妃娘娘为人亲善,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极为照拂,您放心,娘娘不会为难您的。”
“想送东西,自然是要投其所好,母妃喜爱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是一些吃食?”
“娘娘节俭不爱奢华之物,往日里就连燕窝也是吃最普通的官燕。”
白丝筠点点头,将手上的手镯拿下给了她,轻池连忙拒绝,白丝筠轻轻一笑,“往后还有许多事要有劳嬷嬷,嬷嬷万万不要这般客气。”
说完便回了房中,墨池渊坐在罗汉塔上,小口抿着茶,白丝筠见他犹豫片刻,低声道:“听嬷嬷说,似乎没什么问题。”白丝筠坐在墨池渊旁边,心里想着会不会是自己过分担忧了。
“用过晚膳再说,不过宫中人的手段,可不会这般简单明显,想要害死一个人,就算是一朵花,一棵树,都有可能暗藏杀机。”
墨池渊的话让白丝筠后背发凉,白丝筠看着墨池渊,心中更是好奇,他究竟在那一年经历了什么,让他一夜之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兄,我听宫人说你们又回来了。”墨沁海推门而入,见房中二人甚是奇怪,明明是他亲眼看着二人离开,怎么现在二人又回来了?
墨池渊正欲开口,白丝筠就抢先说道:“王爷说,娘娘这里的饭菜极佳,我一听有些馋,就硬拉着他陪我。”
墨沁海一听,点了点头,“永华宫小厨房做的十全大补汤可是一绝,你们稍候我和小厨房说一声,多备些好酒好菜!”
“等等!”白丝筠拉住了墨沁海,“不用,就是寻常家宴就好,主要想陪着母妃用膳。”
墨沁海没有这么多心眼,别人怎么听,他便怎么信,点点头,坐在了旁边的圈椅上,墨池渊淡淡扫过他。
“父皇也不查你功课了?”
“皇兄,你怎就爱提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盯我盯得多紧。”墨沁海说着皱了皱嘴,墨池渊轻笑一声,端起杯盏。
“那是自然,如今这宫中,怕是除了五岁的老九,就属你年岁最小了吧!”
这些年宫中子息尚薄,虽每年都有选秀入宫的美人,但孩子甚少。
墨沁海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对二人道:“我听有宫人私下说,宫中有冤魂,夜晚便会跑出来,那些孩子便是被那些无辜惨死的妃子们带走的!”
白丝筠听了这话眉头不由皱紧,谁都知道皇宫中死于非命的人大有人在,现在墨沁海说了此话更是让她难以接受。
见白丝筠异状,墨池渊斥责道:“何来的谣言,若是让母妃知道,又要责骂你!”
墨沁海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他,“真的,我真听人说过,好像还有人见到过,说是穿着一身白衣到处乱走!”
“够了,你先回你房中吧!”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