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丝筠看着他,难道墨池渊回来了?
“皇兄此举何意?”
墨池渊又问了一遍,大皇子迅速将手上的长剑收起,他本极为笃定,墨池渊不在府中,可眼前这人是谁。
“王爷,您在这儿啊!”白丝筠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将一句话说清楚,墨池渊微微颔首,目光锁在了大皇子身上。
大皇子被他的眼神看的后背发凉,刚刚的自信顿时烟消云散。
“本想来探望五弟,可五弟真让皇兄好找。”
墨池渊刚刚将那一幕看的真切,他眼眸一侧,“是吗?可你为何用剑指着王妃,皇兄可还记得此处是何地?”
大皇子自知理亏,也不与他争辩,白丝筠侥幸逃过一劫,手捂住胸口,想要让疯狂的心脏停下来。
“若无它事,还请皇兄先走吧!”墨池渊说完转而又进了书斋中。
“妾身所说,无一句假话,至于夜盟什么的,妾身未听说过,王爷也不可能与之有关。”白丝筠说完离开了书斋,大皇子看到了墨池渊,也没有办法再坚信自己心中的想法愤而离开。
白丝筠将大皇子送出府,禁军在门口严阵以待,见他出来,大家陡然精神起来,双眸紧盯二人,大皇子撇开众人不言不语飞身上马,马鞭高高扬起,随着一声响亮的鞭声和马儿的嘶鸣,大皇子离开了。
白丝筠看着远去的大皇子,心里略略一安,一直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下来,她缓步走回府中,随之想到了墨池渊,加快脚步赶往竹林书斋。
“墨池渊!”
白丝筠推开门,高声喊道,只见一个精瘦的少,站在书斋内。
“主子!”
骨纵见到她,眼底满是欢喜,白丝筠四处瞧去,房中并无墨池渊的影子。
“主子在找王爷?”
骨纵走到了白丝筠的身边,白丝筠看着他,心里有了一个其他的想法。
白丝筠知他是夜盟的人,但今日要如何与他去说关于墨池渊就是夜帝之事。
“王爷不在府中,对吗?”
白丝筠现在无法隐瞒,这件事还会有人追究下去,今天将大皇子骗走,可能明天就会是皇上来。
白丝筠点点头,“是。”
骨生骨纵姐弟二人,生性聪慧,许多事情说一遍便会记下,许多事只要多看几眼便会去做。白丝筠现在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她们姐弟二人,现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们才能帮她。
“刚刚,大皇子说,王爷是夜帝,可是真的?”
骨纵压低了声音问道,白丝筠看着她,她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
“是,王爷就是夜帝。”
骨纵听完此话,双眼瞪得老大,白丝筠看着他,脸带欠色。
“抱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和骨生。但此事事关重要,若是墨池渊暴露了,那么黑市也会暴露,在墨池渊辟护下的那些人就会流离失所,骨纵,这件事一定要隐瞒。”
骨纵也明白此中的严重性,他看着白丝筠默默点头。
“主子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其实今日大皇子赶来之时,我就猜到此事和王爷有关。这些日子寅辰殿殿门紧闭,就连庞婴都不在府中,我想定然其中有些渊源,所以我才拜托姐姐给我易容。”之时可惜我身形与王爷相差太大,穿着王爷的衣服也有些松松垮垮,只能唬住不能细看。
“多谢,今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大皇子并没有怀疑。”
听到了白丝筠的肯定,骨纵笑了起来,一排白白的牙齿露出,格外明朗可爱。
“这不会是第一次,往后肯定还有,而且……有件事要拜托你。”
“主子您说,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帮您。”
“你要时不时的出现在各种地方,我担心府中别有眼线。”
听了白丝筠这话,骨纵也紧张起来,他不知白丝筠为何这般说,他压低声问道:“主子何出此言?”
“其实我并不知,但这两次太子和大皇子来的太蹊跷,若是往后禁足解除,有人不小心失言说出去王爷一直不在府中露面,还会惹来麻烦。”
骨纵没有异议,他点了点头,“放心主子,我今晚就连夜做一个骨架,至少能走动,不易被人发现。”
白丝筠看着他满是感激,幸亏能够遇到他们姐弟,真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往后这几日你就住在寅辰殿,也不要出来,我会给你送饭,尽可能就像是王爷在府中那样生活。”
“放心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