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平安。
平安。
白丝筠别无所求,只求他们平安,求墨池渊平安,求白修远平安。
“你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将你哥哥带来。”墨池渊郑重回答,白丝筠用力摇摇头。
“不只是他,还有你,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白丝筠就像是一个较真的孩子,极为郑重的对墨池渊说,墨池渊目光温柔,轻轻摸着她的小脸。
“好。我答应你。”
白丝筠不想耽搁他时间,墨池渊现在的时间比自己的宝贵一万倍,她拉了拉马鞍,想要上去,可是马镫太高,她都踩不上。
墨池渊看她这个举动不禁哑然失笑,他上前将白丝筠抱了起来,轻轻松松的将她放在了马背上。
“快些回去吧!你也能早点回校场休息。”
墨池渊虽心中万千不舍,可还是摔下了马鞭,清亮的声音响彻夜空,他将白丝筠圈在怀里,只希望她能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马儿在府门口停下,守门的小厮听到动静急忙跑来开门,看到墨池渊和白丝筠惊得呆在了原地。
“你走吧,我自己进去就好。”白丝筠催促他快些离开,可墨池渊却不依。
“你进去,我看你进去便走。”
白丝筠听后不禁莞尔,她挥着手踩着脚,对墨池渊道:“就不,我就要看你走。”
看她这般孩子气,墨池渊也不和她抢,他上了马。
“早些休息。”
说完,马儿飞驰而去。
白丝筠站在府门口,抬头看着明月,月亮已经渐渐西沉,这一夜她和墨池渊二人之间的联系似乎更为难以说清了。
白丝筠彳于着脚步回了寝殿,骨生并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她,看白丝筠憔悴的走了进来,急忙上前搀扶。
“王爷呢?”骨生看白丝筠一人回来了,有些奇怪。
白丝筠听骨生提起了墨池渊,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看白丝筠不想多说,骨生也不便多问,只好扶着白丝筠往暖阁而去。
白丝筠坐在床边,目光愣愣出神,看她这副模样,骨生也能猜到几分。
“您和王爷发生了什么事?”骨生小声询问,希望能帮白丝筠排忧解难。
白丝筠好似没听到一般,目光仍注视着前方,没有丝毫分心,空洞的双眸没有丝毫情绪。
看白丝筠这样,骨生更为奇怪了,白丝筠平日里很少这样,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姑娘,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干脆利落,所以在她身边服侍,大家都很舒服。可是今天白丝筠一直是衣服魂不守舍的模样,着实让骨生有些担心。
“主子,您若是有什么事,便和奴婢说一说,一直闷在心里,多难受啊。”
骨生拉着白丝筠的手,她今日明明是欢欢喜喜的出去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骨生,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白丝筠心中有好多事,她也不知道要将这些事怎么说出来,她感觉今天的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甚至今天的墨池渊也不像墨池渊。
“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她自言自语。
为什么会不正常的心跳,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呼吸困难,为什么在见到墨池渊的时候会开心,听说他要出征会难受。
为什么?
白丝筠真的越想越头疼,越想越想不明白。
骨生不懂她的意思,可看她没有说的想法,只好作罢,她端来了清水给她净颜,白丝筠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主子,什么都别想了,还是先休息吧!”给白丝筠更好衣,她还是没有什么改观,骨生无奈叹了口气,轻声安抚。
白丝筠没有拒绝,她顺从的按照骨生说的,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已经是这个时辰她却一点点困意都没有。
她平时是最贪睡的,怎么现在连眼睛都闭不上了。
骨生不打扰她,悄悄吹熄灯离开了暖阁,白丝筠看着黑乎乎的房间,翻了个身。
一连几日,白丝筠都是这样,她好像是整个人失了灵魂,做什么事都是迟迟缓缓,有时候别人喊她好几声她才能注意。
“主子,您一直这样,王爷也会担心啊!”骨生从庞婴那里知道,墨池渊出征之事,想必白丝筠定然是担心墨池渊出征,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白丝筠附和的点了点头,但却没丝毫好转。
“您若是一直这样,王爷岂不是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