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烧,泡澡,先来个三件套,运气好遇上个有本事的,能用中yào救你,赶紧谢天谢地吧!
说到这里,她瞄了眼赵政,“近年战事难停,军中大小伤患层出不穷,与赵一战,军中就因断肢折骨者众多,导致损失惨重。”
比如那位好与人角力的秦武王,便是因举鼎失手,砸断小腿胫骨而亡。
“公子,巫者通鬼神,医者,只专研与人体本身,”她抬起手,附在胸口,“请公子将手置于此处。”
“僭越了,”赵高帮着他调整方位,手指轻摁下去,“可有感受到这下头的颤动?”
赵政屏息凝神,掌下的鼓动顺着手腕直入耳膜。
“这是人的心脏,我们全身血液由它提供。不论白日黑夜,永远跳动,至死方休。这里,”赵高隔着衣袖把他的手往下挪,“是胃,用食后发胀微沉,公子现在觉得如何?”
“嗯。”赵政垂着眼眸,神色难辨。
她自认看起来像游说老板的推销员,而且是笨口拙舌的那一拨。要把巫和医分开,怎么说才让人更易理解?
“总之,疟疾,伤残,都不是鬼神作怪。唯有弄清人体,方能破除。公子,”赵高松开手,狗胆丛生,决定先画大饼,“医疗队是造福万民,后世流芳的大好事,你信我一次。”
医疗队不同于农场诸事,要慎之又慎。毕竟,治疗人的手段,也会是杀人的利器。
要做到,从医者,需坚守救死扶伤之信念,眼中所有病患,不分男女,不分贵贱。那真是任重道远,举步维艰。
赵政立时便联想到了前世他身患重症,咳血病亡的结局。赵高的鼓吹或许是为自身攀附权位,但何尝不可一试。眼下她尚无根基,定然不敢胡诌。
思及此,赵政问:“你要选些什么人?”
赵高:“......巫。”
至少得承认,这个时代拥有基础医学知识的,还是巫觋。
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