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都在折磨人的顽症,“我尽量为呂相减轻些病痛。”
赵成拿手支着脑袋,喟叹道:“还好我没跟着伯兄学这医人的本事,不然一个不小心,便会铸成大错。”
他被强制要求认了半个多月的草yào,实在学的头痛,情愿给她去铁匠那儿打铁具,也不肯再碰。农场里的窑炉和煅炉,才是他的心头好。
第二日,绌遂准时来接赵高去相府挑人。吕不韦的百名巫觋,除却无法前来的,剩下有四十二人。
巫觋不是隶臣,指哪打哪,没拿真本事震慑人前,大家纵是有了呂相的命令,心里头也不会真正听从。
四十二人聚在高台,心思各异,对呂相大肆称赞的神人有好奇,期待,也有怀疑和不屑。
绌遂领着赵高刚一露面,人群登时响起几声冷嗤。众人对这位面上无须的普通少年大失所望,这哪里像是掌握什么神技的模样?
一白须老巫讥讽道:“现如今什么人都可以来相府招摇撞骗,混吃混喝了!”
他这一出口,众人仿佛失了禁制,嘲讽批判刹那如决堤洪水,滚滚而来。
“觋越所言甚是,装神弄鬼还搞如此大的阵仗,不怕人笑话!”
“巫丽你怕是不懂了,骗子越是叫得欢,越是能令人信服!”
“哈哈,胆子真是大,竟敢钻到相府中行骗。”
“她莫不是打着效仿弥子瑕的盘算?”
“扑哧。”
“巫未慎言!”
......
此起彼伏的冷嘲热讽一时刹不住车,越说越离谱。大多巫觋自恃身份,未参与进来。但对其中某些谈论,面上也伴有松动。
唯有角落的几个巫者,往日总被质疑无真才实学,这会似乎找到了奚落的对象,死死咬紧不放。
赵高余光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绌遂,凝神,缓步走过去。
当中叫嚣最甚的便是暗嘲她是断袖的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