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淡淡的这味道。
沈长寄的房中……
谢汝的困意顿时消失,猛地抬眼,撞进男人深邃的满含笑意的黑眸中。
谢汝:“……”
啊……
所以她是睡在他的睡榻上,嗯。
沈长寄斜靠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醒了?”
微哑的声音里带着纵容的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谢汝想伸手捂住脸,抬手时才发觉,自己的右手被人缠住。
牵了一夜,掌心里汗涔涔的。
谢汝蓦地抽回手掌,默默翻身朝向里面,掌心在衣裙上蹭了蹭,慢慢拉高被子,盖过头,不吱声。
“害羞?”
“……”
而后又是一声无奈的轻笑。
谢汝的耳朵红得滴血,头埋在被子里,坚决不肯冒头。
她没有看到,男人在她身后,勾着唇角,揉着早已麻木酸涩的手腕。
身后传来沈长寄下榻的声音,而后,还有簌簌的布料摩擦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谢汝更不敢回头了。
门外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平瑢在外头低声提醒:“大人,卯时了。”
卯时,不早了,她该离开。
谢汝嘴角的弧度向下落平,拉下被子,头露了出来。
沈长寄已然穿戴整齐,立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
“走吧,送你出去。”
“……嗯。”
沈长寄见她起来,将窗幔放下,背过身去不看她。
谢汝红着脸,飞快地理了理凌乱的衣裙。她一边整理,一边偷偷瞄着沈长寄。
男子的背影挺拔而笔直,方才看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也放松了些,是……好些了吗?
谢汝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一剂汤yào就神奇地将他二十多年的顽疾治好了,她无那般大的本事,但只要能缓解他的痛苦,便足够了。
“好了。”声若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