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顾南衣颔首,又将不久前由宫人刚刚送来的一张卷轴放到了秦朗面前。
秦朗试探地碰了碰,见顾南衣没说话,放心地将卷轴打开,顿时哑然。
是他刚刚画完的那幅画。
在沈贺之面前倒也罢了,这堪称生涩的画技展现在顾南衣面前,秦朗还是觉得有点窘困。
“画虽很稚嫩,但景我倒是喜欢的,”顾南衣道,“我想人隐居便该住在这种地方。”
秦朗心道当然了,顾南衣定居选的地点是栗山村,显然是很中意那方水土的。
“……更重要的是,你那位老师怎么会同我有一样的作画习惯呢?”顾南衣轻声漫语地问道。
她的声线温和如山间云雾,传到秦朗耳朵里却无异于当头棒喝。
顾南衣当然会认出她自己画技的影子!
……只是秦朗事先没想到自己这半吊子中的半吊子居然还能暴『露』出原形是个什么模样来。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秦朗闷闷道。
“你说了以后才知道我信不信。”
秦朗无奈道,“那我要说是你教的呢?”
他扔出这一句,便很干脆地抬眼去观察顾南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