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霍景泽幽深的瞳孔里发『射』不出一丝光，嘴唇轻轻颤抖：“保护过我，我就会保护你。”

泪水涟涟的燕黎音不住点头，眼底迸『射』出喜悦，下一瞬被冻结，她听见霍景泽问：“保护过我吗？”燕黎音大脑彷佛被冻住了。

霍景泽还在问：“怎么保护我的？”

好一会儿，燕黎音才反应过来，后背蹿起一股瘆人的骇意，让她的牙齿都不受控制的碰撞起来，她磕磕巴巴地说：“我救过。”

霍景泽说：“救过我，可你没保护过我。”

边恐惧涌向心脏，燕黎音心脏差点停止跳动：“阿泽，怎么了？到底在说什么？”

霍景泽的声音带哽咽后的沙哑：“知道的，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早就察觉到我错认成另外一个人，要是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多次顺我的话往下讲，从不反驳解释，知道，早就知道我认错了人。”

燕黎音耳畔轰鸣，几乎站立不稳。他居然知道了，他想起来了？在这节骨眼上想起来了！她的表情因为恐惧和愤怒扭曲。

霍景泽目光悲哀：“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感激吗？因为那个人用自己作饵替我引绑匪，我才能活下来，被你和燕宁发现。她舍命救我，却想让我以死相『逼』我父母救。”

燕黎音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上，瞪大了眼睛直视霍景泽：“可我的确救了。”

“的恩情，我和我们家还的还不够吗？”

燕黎音的嘴唇都没了血『色』，整个人苍白得堪比石膏雕像：“所以你是不会帮我了是吗，要让我自我自灭，眼睁睁看我坐牢我去死，也不管我了。”

霍景泽悲哀：“我帮不了。”

燕黎音哈了一声，脸上涌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绝望，“是不想帮我，我不是你要感激的那个人，所以你不想竭尽全力帮我，还恨我是不是，恨我骗！霍景泽，到底喜欢过我吗？”

霍景泽绷着脸没说话。

燕黎音认真地问：“这些年，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霍景泽喉结滚了下，彷佛压抑什么，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燕黎音低低笑出声，声音里的悲哀彷佛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是如此的浓烈沉重，“居然跟我说不知道，不知道不就是没喜欢过。霍景泽这人真有意思，我发现你们这些人都好有意思，一发现喜欢错人了，感说收回就能收回，好像那么多年的相处都是笔写出来的，橡皮一擦就能消除的干干净净。就是养条狗养了好几年都有感，们怎么就能舍弃我舍弃的这么干脆。爸爸妈妈哥哥是这样，也是这样，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们到底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感收放自如。”

燕黎音怔怔落着眼泪：“教教我好不好，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们，那样，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霍景泽眼眶渐渐红了。

燕黎音站起来，慢慢走向他：“阿泽，连也不要我了，我还要坐牢，我连自由都要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一所有了。”

霍景泽的眼泪流了下来：“为什么要杀燕安？”

“噗”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霍景泽眼眸盛满了难以置信，他微微后退了两步，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腹部涌了出来。

握着水果刀的燕黎音伤心地哭起来，血滴和眼泪一起往下落。

“因为我恨她，恨得想她死，就像现在我恨你这样恨。”

霍景泽捂伤口踉跄倒地，极致的疼痛和悲哀撕扯他的五脏六腑，他大口喘息着。

燕黎音跪在他身前，染血的手『摸』上他的脸，被泪水洗的清亮的眼睛里含着绝望的疯狂：“阿泽，我是真的喜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为什么也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和爸爸妈妈一样背叛我！”

霍景泽流泪，伤心怜悯地望她。

燕黎音轻轻地笑了下，那笑容堪称辜：“我不想坐牢，我宁肯去死。” 她举起水果刀停在霍景泽上方，“陪我一起上路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不骗，别背叛我，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霍景泽脸『色』微微一变，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眼睛，说：“好。”

燕黎音握着刀的手始颤抖，猛得抬高再刺向霍景泽的心口，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刹住，她生气地扔掉刀：“应该说不好，要是说不好，我就下得了手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掏出手机手忙脚『乱』打120。

打完电话，血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