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孙梅被推了个踉跄, 险些摔倒,幸得斜刺里伸出来双扶了她,站稳的孙梅连忙道谢:“谢谢大兄弟啊。”
燕宁微笑了下:“不客气。”他十分欣赏这位女士,丈夫养小三, 没股脑儿的只打小三不打渣男, 这种事个巴掌拍不响, 两个都该打。更欣赏她没渣男当宝果断决定离婚的飒爽, 这会儿可是八十年代,社会舆论对离婚偏见极重,做出这个决定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底气。
扫眼满脸鼻涕眼泪的中年男人,燕宁快速收目光,真是多看眼就觉得辣眼睛, 他真心实地对孙梅说:“恭喜远离人渣。”
孙梅愣,继而舒展眉眼畅快笑起来:“大兄弟真是个明白人。”
燕宁笑。
孙梅也笑笑,对尬着张脸来的酒楼经理说:“对不住了,影响你做生, 我这就走,您看看没打坏什么东西?”
“没没。”酒楼经理囧着脸, 上来就打人,没砸东西,目标十分明确。
孙梅点头:“那我就走了。”
“阿梅, 阿梅。”瘫软在地上的赵顺以完全不符合笨重体的灵敏, 骨碌爬起来。
孙梅理都不理,头也不往外走。
赵顺连忙追,经燕宁是还狠狠瞪了眼,显然记恨那句恭喜。
燕宁嘴角挑,伸了伸脚。
“咣当”下, 毫无防备的赵顺绊了个狗啃屎,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蜷缩虾米。
燕宁略略弯腰,居高临下俯视痛到五官变形的赵顺,皮笑肉不笑:“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看清路。”
摔得全都散了架般的赵顺张张嘴,差点就像飙出串国骂,然望着材高大挺拔的燕宁,边还样高大硬朗的何嘉路,他只能憋屈地咽了去,在哄笑声中嘶嘶抽着冷气瘸拐地离开。
出去看,孙梅不见了,他停在路边的那辆索亚特也不见了。
这刻,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孙梅要和他离婚,赵顺生出站立不稳的晕眩。
酒楼内,燕静不可思议:“沈丹红怎么会跟这样的男人在起,谢向东呢?” 谢向东好歹皮相还是可以的,而那个胖男人,长得丑,吃软饭,还窝囊。
何嘉路奇怪:“你们认识那女的?”
燕宁神『色』如常地拿开水涮杯,燕静神『色』变得微妙,觑眼燕宁。
好奇心重的何嘉路便也看向燕宁。
燕宁洗杯剩下的水递给何嘉路,何嘉路殷勤倒进垃圾桶,燕宁才淡淡道:“我前未婚妻。”
何嘉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前未婚妻!?这世界可真够小的,这样都能遇上,还是这么狗血的情形下。
“可真够不识货的。”何嘉路感慨,放弃燕宁这样的金山,沦落到要给个吃软饭的胖大叔当情『妇』,这得是多么的不识货才能好牌打这样。
燕静如遇知音:“可不是吗?你不知道当年为了和我哥退婚,她算计什么样了,居然掉水里……”
燕静吧嗒吧嗒吐槽,其实何嘉路早知道个大概。燕宁当年用探雷器的功劳换了个人情,动静不算小,何嘉路人脉广加上认识燕宁,七拐八拐地早传到他耳里。但这会儿,何嘉路彷佛头次听说,随着燕静的,配合地『露』出仇敌忾的表情。
燕宁简直没眼看,专心吃菜,味道倒还不错。
吐槽完,燕静总结陈词:“落到今天都是她自己作的,自作孽不可活。”
何嘉路就点头:“对感情不忠,活该落到这个下场,我就不会犯这种错,我这人可专啦。”
燕静:“……”
燕宁掀了掀眼皮,慢悠悠道:“沈丹红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蠢,自己不努力心着靠别人。”上条世界线里谢向东倒是功发达了,可押对了注的沈丹红照样没上舒心日。
“但凡她真本事,对感情不忠如何,照样能活得逍遥自在。所以女孩最要紧的提高自能力,就像刚才那位大姐,丈夫不忠,打就打骂就骂踹就踹了,可如果她是靠男人养的,她敢吗?为了自己为了孩,也许还为了娘家大群人,她大概率会忍气吞声,哪能这么痛快。”燕宁味深长瞥眼卖弄的何嘉路,“靠男人的良心,远不如提高自能力更可靠,靠爹靠妈靠伴侣靠女,都不如自己可靠。”
何嘉路:“……”这样拆台泼冷水的吗,还是不是兄弟了?
燕静瞅瞅风淡云轻的燕宁,再望望无语的何嘉路,忍俊不禁,“哥说得理,靠人不如靠己,我会好好学习的。”她也直都在好好学习,无论是学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