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娘娘故去多年,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和娘娘容貌相似的女子!主子如今参不透,已入魔障,九王爷,你可万万不能再入魔啊!”
夜九歌沉吟不语,良久才道,“我进去瞧瞧他!”
病榻之上,夜昱凌容颜惨淡,还在昏睡中。
枯瘦的一双手,即使有锦缎的映衬,也依然是难掩的苍白和无力。
往日那个风华万丈,让无数人仰息的男子,已经全然不在。
夜九歌唯一能够感受到的,便是他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寥落和失望。
夜九歌鼻息一酸,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而夜昱凌也因为他这一声长叹,忽然惊醒。
“小九!”他微微睁开眼眸,轻抬起了手臂。
夜九歌紧走几步,到了他榻前,清俊的一双俊眉,拧紧又松开,“太上皇,请保重身体!”
“你过来坐下,我有话和你说!”夜昱凌虽病,但不至于体弱无力,他坐了起来,命夜九歌就在他身畔坐下。
然后眉心微蹙,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值得你装病四处寻找我。”
夜九歌垂下眼眸,道,“与太上皇一样,为情所困,想要请太上皇为我们解惑!”
“嗯?什么意思?”
夜九歌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都尽数讲了,双眸如电,静静地凝视着他,“太上皇,可否借梨花簪一观?”
夜昱凌的反应,比夜九歌初闻此事时还要震撼。
眼底墨色浓重,凝视夜九歌良久,才颤抖着嘴唇道出一句,“你母妃还育有一女,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小九才需要太上皇帮着查证此事!”
“好!哈哈哈……”夜昱凌蓦地长笑几声,一身的萧瑟之意,竟然在忽然间褪去了不少。
俊逸
潇洒的身形,在忽然间飘然落地,他走到了玉妃的画像之前,深深凝视着她,嘴角边,溢出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
“玉儿,我明白你的心了!今时今日,我终于明白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夜九歌完全摸不着头脑,但他不敢再问,唯有立于母妃的画像前,与他一同缅怀。
良久,夜昱凌才眸色一闪,回过了头,“小九,你可知道梨花簪对你母妃来说,有何重大意义?”
“小九只知道梨花簪乃太上皇亲手所制!”
“嗯!此簪玉白晶莹,乃采自极寒之地的冰玉所制,在我们琉璃国也只有我这里有这么一块,用它制作而成的簪子,配你母妃是最合适不过,你母妃很喜欢它,整日里戴着,直到离开那日,也依然是不离身……”
说到这里,夜昱凌的眼底忽然浮现出几抹泪花。
手指,不自觉地伸向怀中,掏出了一柄玉白的梨花簪。
色泽光润,造型别致,一看就是花了很多心血所制。
也难怪贞娘说此簪别无分号,唯有太上皇能够制出!
夜九歌凝着它,心底仅存的一丝希望,在忽然间落空。眼神空洞洞的,竟然没有了可以依附的地方!
夜昱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所有的心思,只在梨花簪上,很久笑了一声,“在送别她的那一日,我终于还是不舍得,把这枚簪子给留了下来,这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吧!”
良久没有听到夜九歌有反应,他微微侧身,苦笑道,“小九,你很害怕,是不是?”
“是……”夜九歌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的害怕,寒声道,“舞儿腰上的印迹,与这枚簪子的图案一模一样,甚至,比这个还要漂亮!”
“是的,这就是冰玉的奇妙之处!用它烙下的痕迹,不会因为时日的久远而有所消散,反而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清晰。”
“那舞儿岂不真的是母妃……”剩下的话,夜九歌说不下去了。
颓然坐在地上,低垂着头,良久无话。
夜昱凌也陪同他坐下,手一扬,将一壶酒拿了过来,递给夜九歌,“喝点吧,喝醉了我再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闻言,夜九歌眉尖一挑,拿过酒壶就对准自己的嘴大灌起来,醇酒入喉,滴滴如火,瞬间烧灼了他的所有感官,让他理智丧失,仅存的一丝念头便是怎么灌醉了自己。
夜昱凌的手中,不知何时又拿了一壶酒,也与夜九歌一样,仰着头,没命地大口吞咽。
直到两壶酒喝磬,两人都有了薄薄的醉意,夜昱凌才星眸半眯,邪魅地眨了眨眼,“小九,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