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缓缓地咽了口吐沫,这姿势简直太诡异了,楚依依被自己压在身下,上身因为疼痛汗水涟涟,随着呼吸不停起伏,额头顶在他颈窝,徐枫深吸了口气,扑鼻而来的满是楚依依的味道,像是雨后森林里湿润清冽的自然气息,很是好闻。
没多大一会,徐枫的脸色变了,男人的身体向来没什么节操,这种亲密的磨蹭让他清晰的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这叫什么事儿啊,徐枫欲哭无泪,小心翼翼地想挣出来,没想到他一动楚依依反而抱的更紧,这下俩人彻底零距离了,徐枫听到心脏慌乱有力的跳动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楚依依的。
就在徐枫刚升起那么点旖旎的念头的时候,最后一丝血痕在符纸的攻击下终于灰飞烟灭,楚依依疼痛难忍猛地向上挺动了一下身子,徐枫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楚依依穿了条牛仔裤,系的腰带是爱马仕经典款,那个坚硬的大H标志好死不死的正硌到徐枫最柔软的地方。
徐枫含着眼泪看楚依依瘫软下来,刚刚那点不能见人的念头瞬间死的比楚依依手下的厉鬼还彻底,默默的翻身下人,暗自祈祷自己还能站起来。
“谢谢徐哥。”楚依依的声音哑的历害,仰躺在地上轻喘着。
“呃……不辛苦,那什么,对不起啊。”徐枫有点扭捏,偷眼看楚依依的表情,这夏天的衣服可是挺薄的,他生怕刚才自己的那点小念头让楚依依感觉到了。
“什么对不起?”楚依依面无表情。
“反正……就是对不起了,为了帮我忙,你弄成这个样子……那啥,你店里的损失我包赔,两倍赔”徐枫这说的是真心话,他跟楚依依并不算特别的熟悉,左不过担了哥九玄门的名头,人家小咖啡店开着小老板当着,生活有滋有味的,结果弄出这么一下子,也是有点愧疚。
楚依依半挑起眼皮看着徐枫,
瞳孔里不带什么情绪,其实,她有一点感动了,因为这身异能,楚依依打小就被看做是怪物,就连亲生父母都避讳着她,勉强养她到九岁,就把她扫地出门了。在她家乡那个封闭的小山村,人人都把她看做是不详的东西,都唯恐避之不及。
楚依依还挺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她饿极了,眼巴巴地看着村里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孩子手里的馒头,小孩子其实没那么多心思的,那小女孩儿就把手里的馒头递给她吃了,她才刚咬了一口,一个巴掌就凭空甩来,中年女人尖利的声音就在她头顶骂开了,一边骂一边打她,那是楚依依第一次知道人的语言可以如此恶毒,最后楚依依就着自己的血吃完了那个馒头,没办法,她实在太饿了,她想活下去。
那是楚依依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稚嫩的双肩背负着不堪的重担,柔软的心灵被渐渐冰封冷硬,在最需要疼爱的年纪,楚依依感受到的只有厌恶与歧视,开始还有些期待,期待会有人像疼爱普通孩子一样疼爱她,渐渐地就不再奢求那些对她来说可望而不可即的温暖了。
再后来她长大了,曾经痛恨的异能变成了赖以生存的手段,曾经的‘扫把星’‘小怪物’变成了‘大师’“老板”,没有人可以再欺负她,可也没有人爱她,有敬畏,有尊重,甚至有恐惧,却仍旧没有爱,亲情友情爱情,通通都没有过。
哦,大概也是有的,在楚依依漫长的生命里,也有那么几个男孩子,满眼依恋的看着她,红着脸说爱她,陪伴她度过一段很温暖的时光,可当他们见识到楚依依的能力以后,眼里柔和的光就会变得惊恐,最后都会离开她。
这样的日子让她乏味,看不到希望,每天咖啡店里人来人往,都知道老板脾气温和长的漂亮, 却没有人知道身处闹市,不闻人声的孤独。
这么多年来,徐枫是一个异数,楚依
依仔细地描摹着面前一脸紧张看着她的人,徐枫的眼神很干净。
从第一次他们见面,徐枫怀疑过她,调侃过她,最后她说,相信她。
“嘿,回神,想什么呐?”徐枫说。
“你不怕我?”楚依依问。
徐枫被楚依依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问懵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在他看来口出狂言的楚依依,半开玩笑的说:“我为啥要怕你?不是吹牛逼,你是我手底下的姑娘你忘了吗?虽然咱俩不是很熟,但是这不是你以下犯上的理由。”
想了想又接着说:“你也不用自卑,等你缓过来了我教你几手,包你在九玄门里横行霸道。”
楚依依笑了:“嗯,谢了,顺便能不能麻烦门主搀扶我一下,太累,站不起来了。”虽说入体的阴气已经被拔除,可这么折腾一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