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走后,秦锦芸本以为可以歇息一回,正准备宣布退朝之时,谁知懿亲王上前一步,恭敬的呈上奏折一笑,道,“启禀皇上,王丞相虽然走了,可是臣有奏折要呈上!”
有奏折,刚才又为何不呈上来?
带着满腹的疑惑看向他,却并未看出什么门道来,也只好作罢。
“罢了,懿亲王说说看,你这奏折里呈的是哪件事情?”
懿亲王悠然一笑,随后便摊开奏折,低眸着上前递上奏折,经由小路子这手再转交至她的手中。
秦锦芸淡淡撇了一眼小路子,见他一直低着头,恭敬的将奏折举过头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可她拿起奏折一看,眼睛却不能转动了,这奏折上说的是谁?竟然是陈太傅,这个懿亲王,安的又是什么心!
气得她一手将奏折摔在他的面前,一手指着他怒吼道,“懿亲王,你这算什么意思!”
懿亲王随意的笑着,并不回答,反而慢慢蹲下身将奏折捡起,摊开奏折,朗声念道,“臣当日亲耳听见陈太傅遇见先皇溺水而不自救的说辞,还请皇上严办陈太傅,要不然,难以服众!”
说完,狠狠合上奏折,目露凶光。
群臣一听,很快回过神来,纷纷附和着道,“请皇上严办陈太傅,要不然,难以服众!”
“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在逼朕怎么做事吗?”
秦锦芸再次站起,直接走下殿来,指着这一个个大臣,除了辞去职务的臣相外,竟然无人能为自己的意见一致,她这个女皇是否太无用了一点呢?
懿亲王淡笑着走上前,离她更近了一些,用极低微的声音说道,“皇姐,如今你已经骑虎难下了,陈太傅的这件事,你是非办不可了!”
秦锦芸震惊的看向他,终于明白过来,这就是她的好皇弟吗?她失望的大笑着,一直到大臣们都递来疑惑不解的眼神这才停下,冷冰冰的说道,“行,陈太傅的确是有一些嫌疑,
朕这就命人将他押送刑部,接受调查,现在,满意了吗?”
“满意。”
懿亲王得意的笑着,转身退下。
秦锦芸大手一挥,大声宣布,“退朝!”
刑部。
刑部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部门,他们掌管着人的生死,这里有枉死之人,也是十恶不赫之人。这里每天都要上演着一场生与死的角逐。
当陈太傅押送进来的时候,便被眼前的残酷场景吓得浑身哆嗦,只差吓得尿裤子了。
只见遍地都是刑具,那些审迅的犯人,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不是遍体鄰伤,就是口吐白沫,看得人一阵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说不害怕也是骗人的,陈太傅只感觉四周一片冰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正在行刑的官员一愣,咦,怎么还没动手,便晕过去了,真是不中用,正想转身拿盆水泼醒他时,却被一边的狱卒挥手按住,提醒道,“慢着,这个人,不能动!”
纳尼?不能动?
官员瞬间石化了!
“为何不能动?”
官员板着一张脸,硬生生的问道。
狱卒无奈的将手一摊,瞅了瞅吓得昏死过去的陈太傅,叹道,“大人,这个人虽然官职不高,可他是当今女皇的太傅,而且就在刚才,皇上派人过来嘱咐了一番,要是这个人在刑部出了什么差池,便唯你我是问,到时候,恐怕大人也担待不起吧?”
官员一怔,她说的有些道理,话是此理,可是如果这个人不用刑,又怎么能实话实说呢?皇上也真的是,就算是太傅,也应该一视同仁吧,这不是令她难做吗?
狱卒似乎看出她的顾虑,呵呵笑道,“大人放心,程序上的用刑,只是其它的重犯,而陈太傅我们只要证明他与先皇之死无关的话,那皇上必定不会怪到您的头上来的。”
“你是说?”
官员似乎明白了狱卒所说的话,不由翘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好啊,你非常不错,想不到,平时你用刑利索,这脑子也
十分灵活啊!”
“大人过奖了,嘿嘿。”
狱卒嘿嘿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官员低眸扫向地上昏迷不醒的陈太傅,眉心便皱成一团,她总感觉这个陈太傅的到来,会让他惹出一个**烦,具体是什么麻烦她还真是一无所知,但她的感觉一向都很准,这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挥了挥手,吩咐道,“你去将陈太傅先押进牢记,等他清醒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