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统领。我取你长处,就是谨慎小心,让我放心!你一定要好生准备,来日大战,我需你助力甚大,你可明白?”
“是,大帅只管放心。明安只教有一口气在,一定不会让南贼登上我归德城头。”
大战在前,属将这样说话,很是吉利,张弘范心中一阵不悦,却也不便斥责这个心腹老将,只淡淡答道:“你有这个决心便好,不过你是我家老将,我也不会让你有什么不妥。”
“是,末将失言。”
“好,你退下吧。”
苏明安适才所言,固然有他的道理。其实当时的实际情形,已经是汉军在中原汉地最重要的时刻。忽必烈的本部军马,全部排开在漠北、开平、和林、燕京一线。河北路和河南、山东等地,已经全是汉军的天下。若是李擅真有不妥,忽必烈唯一的办法,就是提调张弘范这样的汉军将领,前去剿灭。
“唉,乱七八糟的!”
他先是在心中叹息,继而又强打精神,想道:“乱世也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不二良机,现下情形如此,若是先败张守仁,再平李擅,这蒙兀天下,花花世界,万里江山,我张家岂不也要占上一小块地盘?”
自己嘿嘿傻乐几声,却又觉得不妥,急忙收声。连咳几声之后,传令道:“来人,传我的亲兵队,我要上城头巡视!”
片刻之后,已有几十个亲兵将他团团围住,自归德府衙迤逦而出,直至城下。由城头旁的石阶攀援而上,到得城头。
这归德府原本就是战略要地,名城冲要之所,历朝历代,都极重归德城防。此时张弘范立身城头,只觉得城碟宽大坚固,抚摸其上,冰凉的石块给他以莫大的信心和极其坚实稳固之感。放眼四周,数百个灯笼和火把将城墙四周照的通明,城角之下,全是密麻麻的壕沟长垒,林栅鹿角,再有数千精兵,横列城上,因见主帅来看,各各打起精神,挺起腰板,站的笔直。此时此刻,雄城就在他脚下,关隘险要,士兵精良,兵器耀眼,张弘范心中喜悦,不自禁笑道:“来吧,我到要看看,有多少人要在我这归德城头,浴血身亡!”
如他所盼,却不如他所料,十余日之后,当张弘范以为一切准德就绪,必定能打败敌人的两万多兵马,建立大功之时,却是赫然发现,一路上扫清他的少数外驻兵马,围攻他设置的小型堡垒,将他的探马骑兵一扫回城的那两个军的飞龙将士,却赫然变成了一眼看去,足有四万人余人的强军。
张弘范立身城头,只觉得额头汗水潺潺而下,再也无法稳住。这十来天下来,他的部队也曾多次与飞龙军交手,对方坚固而不过分的甲胄,制做之精良,防御之厚实,是他这支十夫长以上才有资格披牛皮甲的私军无法比拟的。敌人的军队,连一个普通小兵都穿有细柳叶锁甲,还有几个板状护腕、护胸,护膝,将身上的几个弱处,牢牢护住。这种甲胄的打造办法,近似于唐朝的明光铠,却又比明光铠的制造工艺,更加先进,对人体工学的了解,更甚一步。仅从外表上来看,这些披着黑色重甲的军队,手持闪着寒光的长兵利刃,行动起来,
却如同一队队钢铁怪兽一般,将任何企图阻挡它的军队,压成粉碎。
这些天来,张弘范初时听闻驻在城外的军队一触即溃,大怒之下,连斩了几个前伪朝的指挥使一级的军官,却仍是弹压不住。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全军后退,一律逃到城内,并不再试图与敌人在城外缠斗。而他自己,在压抑不了的好奇心的驱使下,亲自带着三千多本部骑兵,在一个黄昏时分,突袭敌人的一个位置比较突前的团。
三千对三百,又是骑兵,虽然敌人甲胄精良,战力超群,张弘范总以为必定能够将这一队敌军全歼在这小小的狭窄地形之内。等敌人援兵赶来,他的骑兵行动快捷,占了便宜就跑,张守仁就是卫青李靖再世,又能如何?
他自己在一小队骑兵的护卫下,先是下令几百个装甲较厚,手持着大刀、长矛、狼牙棒、甩锤等重型武器的重骑兵出击,期待他们可以一下子冲乱敌人的阵形,然后再用轻骑冲杀,射箭,好在最短时间内歼灭这一小队骑兵。
而对方的三百多人,初时遭遇到自己的这三千多骑兵时,却并没有慌乱,而是迅速展开队形,摆开长过一人的铁制牛皮盾牌,三百多人,在自己的骑兵面前,是显的那么微不足道,虽然是一样的黑色甲胄,一样的冷酷善战,手中的兵器仍然是一样的闪烁着寒光,却也显的不是那么可怕了。
“冲!”
张弘范至今记得,自己当时志得意满,充满自信的神情。他挥手之际,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