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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怅然若失。
好想要这样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啊,不再是奢望,而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
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陆无昭自嘲着扯了下嘴角。
小心翼翼地将刀把上的木渣碎屑拂掉,用柔软的布稍微浸湿在水中,将整个匕首擦拭干净。
做好这一切,他将这份礼物放进了木匣。
那个沈芜头一次上门时,给他送来的木匣。
她一定会一眼认出这个盒子吧。
男人笑了笑,躺在榻上,阖上了眼睛。
希望她会喜欢。
转日清晨起,孟五来给陆无昭送卷宗和调查结果。
孟五将城外女尸案的详细情况汇报清楚,他这才明白为何陵王会对这个案子格外上心。
“这份大礼,可以送给太子了。”
男人手里把玩着软鞭,神色淡然,漫不经心地朝孟五投来一瞥。
孟五被这冰冷的目光看得全身发冷,“是。”
“还有”陆无昭唇角勾起一抹笑,“王府的守卫可以松一些。”
孟五一愣,“您这是要”
将计就计。
“无妨,去吧。”
孟五垂下头,低声应是。
陵王向来如此,若是能在办案的过程中为公案死去,那便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孟五劝过很多次,皆无果。
他有了个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的主意。
孟五出了门便送了封书信往将军府去。
或许自家总想作死的主子唯有沈姑娘能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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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无昭列入了算计名单里的太子此时正在城外,他奉皇帝的旨,送前去赈灾的官员出城。
这次派遣的官员是衷心效忠于嘉宗皇帝的,虽然不是太子的人,但也不是其他皇子的人,因此太子并没有特别抵触和不满。
皇帝派他来送行,说明对他这个太子还是颇为重视的。
陆之泽送了人,看着人远去,才回到马车上,折返回城。
车马行走了没半刻钟,咣的一声,马车急停。
太子撞上了车厢,碰了手,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怎么回事?”
驾车的小太监哆哆嗦嗦道:“太子殿下,撞着东西了”
陆之泽眉头紧拧,“什么?撞人了?”
他伸手将轿帘撩开,面沉似水。
小太监苦着脸,手指颤抖着指着下头,“在轮子下头,奴婢没瞧见,好像是个猫?”
太子脸色稍缓,“原来是个畜生。”
他松了口气,不是人就好,不然最近出的人命官司就有些太多了。
想到了遇上了死物,他又皱起了眉,烦躁地说道:“真是晦气。”
小太监往轮子下头看了看,彻底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已看不清它原来的样子。
小太监心里害怕,“太子殿下,要不奴婢去把它埋了吧?”
太子要回宫催得急,他着急赶路就没仔细看,没注意路上躺着只小猫。
他心里埋怨,这猫也是,哪儿不好趟,非要在这行车马的官道上爬。
都说小动物很有灵气的,尤其是猫,他不是故意撞死了的,但但已经死了,还是入土为安吧。
太子不屑地放下了轿帘,连看都懒得看,“一个畜生而已,怕什么,它还能找你索命?孤着急回去,赶紧走了。”
小太监有苦难言,只得遵命。他站在车旁,对着轮下的小猫尸体鞠了几躬,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来生投个好胎吧”,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这才上了马车,继续往城里去了。
有时人一倒霉,晦气的事便会接二连三地发生。
陆之泽的车马才刚到皇城门口,便又被人拦下。
车再一次停下,太子的眉宇间写满了不耐。
还未等他质问,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女子的声音,隔着车门,温柔的声音却听得人浑身一激灵,一身冷汗冒了上来。
“太子殿下,您方便吗?”
楚轻瑶??
楚轻瑶怎么来了??
太子撩开轿帘,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你怎么来了?!孤不是叫你老实些吗?”
楚轻瑶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她打听到太子身边那位新人喜欢穿红色的裙子,所以她也一改往日素雅的衣着风格,换上了一身艳红色的裙子。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