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童泳装,在水里游来游去,有点笨拙,但很快乐。
如果我哥哥还在,就完美了。
等啊盼啊,终于到了去撒哈拉的日子。
韩千树在法兰克福下飞,然后就等在机场,启程去埃及。
我早早地赶去法兰克福机场,等他的同事,和一位帅到掉渣的票务督导聊得热火朝天。打听到他二十九岁,未婚,家在威尼斯,还没有女朋友。
正聊着,有人站到了我跟前,抱着臂,问:“心情不错?”
我一抬头,发现是韩千树。
他连衣服都没换,手套也没摘,飞行镜拎在手里。我没吭声,他就没理我,转而和颜悦色地问督导:“我的票取了吗?”
“在我这里。”督导笑着把票递过来,说:“旅行愉快。”
“谢谢。”他接过了票,凉凉地瞟了我一眼。
走了一会儿,他好像还在不爽,我解释:“我不是在搭讪他,只是安娴希望我帮她介绍个男朋友,说想要机场工作的,这样和她比较有话题。说问了你好多次,都不帮忙。”
“我只认识机师和空姐。”他脸色好多了。
“我现在认识这个督导了,意大利男人果然帅啊,我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一个丑的。”
他点了点头,转头问:“比我呢?”
“两种风格。”
都是美男,我不能偏袒。
“没眼光。”他又甩脸子。
“其实还是你帅,他太粗犷了,跟你根
本不是一个档次。”
他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一般吧,他也不错。”
“你真讨人嫌。”
他笑了起来,指着手边这个红色的,大大的BEER招牌,说:“我去换衣服,你到那边去喝啤酒?““好。”
“少喝点,别乱搭讪,安娴喜欢粗犷的。”
我恶狠狠地笑了。
等韩千树换好衣服,取了行李,很快就去了停机坪。
里面停满了白色的大鸟,机尾上是蓝黄相间的图案,中央是黑色的鸟。上次坐这款,还是我哥哥当机长时。
飞机缓缓起飞,熟悉的失重感让我觉得手痒无比,好像自己摸摸驾驶舱。
韩千树正在看报纸,突然扭过头,看着我的手,问:“被蚊子咬了?”
“这种天气哪来的蚊子?”
“挠得人心烦,像老鼠在抓墙。”他包含暗示地说:“想飞这款立刻就帮你推荐,最近人手不足。”
我用门牙咬住下嘴唇,露出门牙,手指曲成爪状,说:“所以你去吐啊,你颤抖啊!”
他笑了起来,捏了一个心形的小蝴蝶饼塞进了我手里,“磨牙吧,绿老鼠。”
蝴蝶饼是我最喜欢的面包,硬邦邦的,咸味,但很好吃。我要在埃及呆两周,自然是思念的,于是吃了一路。出机场后,我正点着烟,韩千树忽然问:“你的牙给我看看。”
“你学过牙医?”
“看看。”他严肃得恐怖。
我张开嘴。
他命令:“合上。”
我龇起牙。
“短了点。”他抱着臂,认真地说:“以后要每餐都吃,否则就和老鼠公主的结局一样凄惨。”
“你还记得这个……”
笑死我了。
埃及的气候和德国简直就是两种概念,我俩到酒店时纷纷热成狗。
冲澡换了衣服,我多么想穿比基尼,想到是***教国家,还是挑了
些保守的。出来时韩千只换了条相对透气的长裤和半袖汗衫。热死他没商量。
现在已经比较晚,节目当然是先吃饭睡觉,明天一早前往撒哈拉。
这边吃得还不错,很有民族特点,小吃格外丰富。
我俩饱餐了一顿,因为夜间没什么活动,各自回房间。
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拿起电话,拨给他,问:“你困吗?”
“困啊。”
他昨晚连夜飞行。
“那你睡吧,晚安。”
“可以陪你聊一小时。”
“我是想问……”我开始说:“首先我不是说出来玩一定要滚床单,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订两间房啊?”
他先默然,继而问:“你想订一间?”
“不是,我只是觉得剧情应该是,你订了一间,然后我表示需要两间。然后你再告诉我,只有一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