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他可有资格?”
“有没有资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会叫他有机会进金陵城的。”
“你知道就好。”燕承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双狐狸眼,幽幽地打量着眼前的苏昱,笑着道:“我那傻里傻气的太子哥哥,愣说你是前朝的旧人。你说说看,你是吗?”
“殿下觉得呢?”苏昱认真地回道。
“哈哈哈~”燕承珏朗声大笑起来,那双眼睛依旧幽深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含笑,他道:“苏昱,你我相识多年,当年你在街头被人暴打,是我路过,救了你,后来你学成高深的武功,秘密为我练兵,我一向当你是个知己好友,你可明白?”
“我明白,苏昱也一向视殿下为贵人。”他回道。
燕承珏的目光稍稍收了收,幽幽叹道:“我希望自己不是第二个苏家那位女子。别叫我失望。”
“明白。”
“嗯,我那位便宜哥哥快要到金陵了,此事交给你去办吧。记住,我不希望再看见他活着。此事若是成了,我会替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好,谢殿下。”
走过漫长的街道,穿行在大街小巷之间。
那长长的建康路,也终究是走到了尽头,灯火阑珊处,人影稀稀,苏清玖与南斋逛了一路,买了一堆的东西,此刻尽数都放在南斋的身上。
等走出长街,苏清玖一看,乐得哈哈大笑,见南斋一身全是苏清玖买的东西,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也浑身披上了烟火气。
两人拐进一条小巷子,直奔着王神医的小院子去了。
苏清玖如数家珍地拿出爷爷喜欢的东西,献宝似的一一介绍。
苏崇文刚醒不久,由于昏迷了太长时间,先前一直都是迷愣的,即使醒了,也同他们说不了多少话。
在王神医的精心调理之下,又养了几日,这才容光焕发,老态龙钟的脸上,又有了几分人气儿。
苏清玖不愿意提起那些不快的回忆,只捡着好听的说,哄着爷爷吃些好吃的东西,说些乖巧的话。
苏崇文的双颊干瘦,充满了沟壑与褶皱,这一张脸上,也唯有那双乌黑地像是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凝聚着这位老者最为睿智的风貌,那双眼珠子一转,先在面前的小孙女身上停留了一下,很快,又望向床头站着的南斋,再之后,落在盖着的四合如意被套上面。
他举起一只干枯的手,握住苏清玖的手,那手冰冷冰冷的,苏清玖心疼地用双手托起那干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想到爷爷这些天遭受的苦,她的眼中不由得泛起泪光,她含泪笑着,笑着说:“爷爷,没事了。你总算是回来了。”
比起另一种结果,只要爷爷能回来,就是一种莫大的幸事了。
“丫头~”苏崇文咧嘴笑了,温和地说道:“傻丫头~哭什么?”
“不哭。我只是想到爷爷这些天的遭遇,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没什么好难受的。人有旦夕祸福,爷爷活到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知道,是小玖太懦弱了,想到爷爷要走,心里就忍不住难过。”
南斋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道:“好了,老人家需要休息,哪受得了你这样折腾。”
“也是!”苏清玖擦干了眼泪,抽了抽鼻子,又扯出一道笑容道:“是我不好,又来招您。”
“好了,快别说了。”苏崇文的嘴唇依旧泛白,虚弱地笑道。
苏清玖仍旧像个小孩子一般,窝在苏崇文的怀里撒娇,说着自己今日拿下了百花会的魁首,以及阿润也赢了飞花令的事情,惹得苏崇文也微微笑着。
苏清玖闲话到了半夜才走,南斋送她回到苏府,本想再留一留,却见他的护卫赶了来,说是要去接应燕承璋,她只好作罢,只道是正事要紧一些。
这一夜,苏清玖的睡眠很浅,几次都醒了夜,叫雪晴笑话她心里记挂着人,所以连觉也睡不好。
她哪里知道,苏清玖担忧着南斋和燕承璋出事,这左眼皮子一直跳着,就没有消停过。
梳洗罢,苏清玖叫人取来账目,支取了三万两银子,在织染厂的边上,又收购下一座宅子,日后只等打通了,连成一处,方便制作罢了。
一番事宜倒是不曾商议完,却下人来说,徐夫人带着公子徐铭上门来了,不仅上门来了,还带了许多礼物过来,像是来登门道歉的。
徐家来苏府退婚的时候,苏清玖不曾亲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