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汣这边沉默了一会儿，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程棠懒得听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将电话一挂，叫了两个技师来给她按摩。

技师低眉顺眼的为她揉腿，捏肩。

周围的熏香让人昏昏欲睡，程棠刚想问这是什么香，身后就伸来一双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的眼睛猛得一蹬，被这股呛鼻的味道刺激得红了眼眶，接着便晕了过去。

技师似乎看不到这一幕，低垂着头，缓缓往后退，直接退出了房间。

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浑身都在发抖，显然受到了威胁。

程棠就这么躺在椅子上，已经昏迷不醒。

有人掐住了她的下巴，反复看着她这张脸，“是她么？”

女人戴着银色面具，露出红艳的嘴唇，身段窈好，就是眸子里的光太冷，像是看死物的眼神。

“是的，她就是盛南栀的好朋友，盛南栀朋友不多，但胜在重情重义，如果程棠出事，她肯定会赶来救她。”

一旁有人恭敬的这么回答，戴着面具的女人瞬间冷笑，“这些年盛天祥把这个女儿保护的太好，却忘了盛南栀还有朋友，初墨那个贱女人不肯将药投给盛南栀，我也就只有弄死她了，希望这个女人能吸取教训，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她紧紧的捏着程棠的下巴，眼里猩红愤怒，仿佛把她当成了盛南栀。

“上次在船上，我明明就有机会.......我本想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侮辱，再千刀万剐了她，可秦归衍和盛天祥的人都来得太及时，逼得我不得不后退。”

她咬牙，嘴角凉薄的笑笑，“我要盛南栀体会人世间的所有痛苦，才能弥补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