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在大夫的精心照料下,不出几日,身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而**却躺在柴房里昏迷了两天,除了三餐有人送来残羹冷炙,无人问津她的伤势。这青竹居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迎高踩低。大家只跟着主子的喜恶变化而变化。这些日子连家两姐妹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不是阿媚受宠就是**受到将军的特殊待遇,大家都在揣测主子的心思,可如今看来,**是彻底惹怒了将军,而阿媚依旧是那个受主子待见的娇人儿。
**躺在病床上,身边有着三四个婢女伺候着,嘘寒问暖,生怕伺候不周。她第一次感到做主子的是何等的享受。想到这次铤而走险,心中还惴惴不安。不过幸好那个香囊救了自己。
想到这,她又想到了姐姐**。她如今还在柴房受苦,她不是没有为她担心,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她不敢再和姐姐沾上关系。她是感谢姐姐,她为他担下了罪责,受到了将军的责罚。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她横插在她和将军之间,让她的境况变得尴尬被动,她也不会除此下策。如今将她关进柴房,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虽有不忍,但想到能借此机会改变自己的地位和命运,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她心想,等她能在青竹居又话语权,她会好好报答姐姐。
她又想到那个香囊,说起来,她还要再谢谢姐姐。这个香囊本是姐姐的。她也是无意中得知姐姐竟然在不久前救过将军一命。
那是他们姐弟三人逃出府被抓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他们三被薛管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伤痕累累,姐姐见她和弟弟一直在流血发烧,只有铤而走险趁着天黑,偷偷跑到药房去偷些止血疗伤的药。
可就在偷药回来的路上,姐姐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后是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的脸上和手
上都是血,他对她低声命令道:“快扶我去青竹居!”
**吓坏了,她问道:“你是谁?凭什么扶你去青竹居!”
难不成她碰到了窃贼?可这窃贼也太大胆了吧,他不知道青竹居是大将军薛城开的寝居吗?
“凭我是薛城开!别废话,快扶我过去!等到了青竹居,自会有人带我去医治!”他虚弱却强硬的命令道。
薛城开?那不就是大将军?他不是过两日才回府吗?她进府时日不多,将军一直在前方打仗,她未曾见过真人。现在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将军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本尊呢?
她转念一想,无论真假,她都不能扶他去青竹居。她刚刚从药房偷了不少药,若要是被发现恐怕又要领一顿责罚。她眼见他虚弱的倒在地上,胸口和手上还在流 着血,于是说道:“我怎知你真的是将军本人!青竹居我可不会轻易带你过去!不过你受了重伤,我可先为你止血,也可保住你一命!“她说着拿出怀中的各种药瓶。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么多药?“薛城开谨慎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擅自为自己上药。他才发现这女人虽穿着薛府奴婢的衣服,却用黑布蒙着脸,说不准有着什么阴谋。他刚刚受了重伤现在可不想再被一个女人暗算。
“你不必多问,我拿这些药只是想为自己和家人疗伤,才会来药房偷取一些。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你一直在流血。”她抽出自己的手,拿出止血药为他的手止血。她又利索的撕下自己的衣袖,倒上药粉,裹在他受伤的胸膛上。
他不知为何竟然相信了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话,他安静的给她为自己止血。她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看到她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很明亮很好看。
他流血过多,此时全身瘫倒在地上,眼前的事物越
来越模糊。这时他问道一股特别的香味,让他混沌的意识慢慢的清晰了不少。他仔细一闻,才发现是为他上药女子腰间的香囊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快速的从她腰间摘下香囊,拿在鼻子前闻着。说来也奇怪,他竟然慢慢的镇定了下来,身上的痛感也不再那么明显。他问她:“这个香囊很特别!”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香囊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他拿了去,她紧张地夺了过来:“你怎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个普通的香囊,没什么特别的。”“
薛城开没力气和她抢,于是说道:“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说的是你吧!“他看了看她身上藏着的大大小小的药罐。
她站了起来:“看起来你没什么事了,血已经止住了,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一会会通知家丁过来寻你。如果你只是想混进薛府偷点财务,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不远处有个后门,